“我哪里会嫌你,我巴不得你日日都围着我啰嗦呢。”
裴景瑶眼睛一眨,语气透着股不自觉的委屈,“那妻主是承认我啰嗦了。”
云肆连忙哄道:“为妻可没有,景瑶,你这哪里是啰嗦,你明面上担忧他们,实际上实在担忧腹中胎儿。”
崖安说的不错,自裴景瑶有孕以来,他身上的父性便被激出来,他在不自觉的学习如何坐一个父亲。他日日向人请教生养的经验,有空时便要为孩子做做小衣裳。
这是王上的第一个孩子,王帐内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给这未出世的小王女又或是小王子早备了数不清的衣裳玩具。可裴景瑶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才放心,云肆也就由他去了。
云肆唇角勾起笑意,她隔着衣物轻轻吻在裴景瑶的小腹上,当着男人震撼的眸色道:“景瑶,你定然是位好父君,这小家伙是个有福气的。”
裴景瑶羞红着脸色偷偷一笑,他心思一动,试探性开口问道:“这孩子亦不闹我,这阵子都能多吃几口饭,如此乖巧的孩子,也不知是女孩还是男孩。”
云肆看着裴景瑶那小心翼翼的神色便知男人在想什么,此刻只能无奈笑道:“都说了,不论女男我皆喜欢,你莫担忧此事。若是女孩便是我教她骑马打猎,若是个和你一样的男孩可要金贵养着,不能叫他磕碰。”
裴景瑶被云肆安慰些许,闭上眼前唇角还是掩不住的笑意,只是他在心底悄悄祈愿,只希望腹中这胎争气一点,最好是个女孩。
云肆是北疆王,虽她安慰自己女孩男孩都一样,但她定要有个王女来继承大统,若是自己生不出女孩,那些王臣怕是又要拿此事做文章,裴景瑶才不要给她们任何机会给云肆塞侧君。
在云肆不在的时候,裴景瑶常常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小衣裳,自己对着小腹独自呢喃,小桔和其他婢子们互相看几眼,只伺候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王君想要女孩一事被悄悄传出,崖安知晓后忧心忡忡,他以为是云肆的意思,问过后才知晓是裴景瑶自己想要女孩。
崖安怕他乱喝药,隔三差五便去提醒他一次,裴景瑶年岁还小,即便这胎不是女孩,往后也有再要的机会。
半个月后,裴景瑶与裴晓映见到了那六名裴府外戚女人,她们在北疆的玉矿中干了几年苦力,早不知今夕是何年。
在得知北疆王君乃是当年裴府大公子裴景瑶时,一个两个都不愿相信,只当是别人来框她们取乐,来传信的人没看见她们惊喜过度的表情,反而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
待王城来人真将她们带走时,一个个才惊慌起来。
“大公子当年不是死了吗。”
一个女人沉声开口,惹得旁的几人女人皆看向她,半响过后,一个年岁颇大的女人沙哑回答。
“可若不是大公子,还有谁会费尽心力寻我们几个。”
马车上的几个女人一路沉默,她们拘谨的进入王帐,直到见到裴景瑶与裴晓映那瞬间,她们才露出既痛苦又欣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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