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笑呢,隐藏一段时间的系统弱弱跳出来刷存在感,“这是不行的,你知道。”
清宁听见它说话就头疼,忍不住嘲讽坐在对面的人,“或许你配不上。”
施云台笑着赞同,“我认可你的话,比起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还是二小姐发脾气的样子让人吃得消。所以我劝说了父亲。”
清宁分不清他话里情绪,又对这样满不在乎似真似假的言语实在厌烦,正要抛出一些有距离感的言辞,却眼睁睁看见一个东西抛进她怀里。
是他刚刚把玩的那个绣着荷花的荷包。
荷花栩栩如生,这般精巧的绣法一看就是施公子的手笔。
她有次犯错惹来一向好脾气的谢思霄大发雷霆,不敢回家,只好翻墙到施府,躲进施云台院子里。
结果被下人领进房,看见平时风流不羁的施公子在烛台下咬牙绣那方熟悉的手帕。听见声音,他抬起头,通红的眼中登时流下眼泪。
清宁被吓得手足无措,她没想到只是一个手帕而已,他还亲自绣了,不仅如此,堂堂铁血男儿还被欺负哭,实在罪过。
她拿出哄姑娘的劲哄他,差点脱口而出山盟海誓,施云台却把她推开,不咸不淡道,“熬夜太久而已。”
于是清宁又得到施公子完美外表下一个值得嘲笑的秘密。
此时她只是捏了捏荷包,就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一方玉佩。
她把荷包放在桌上,拒绝道,“不用这么贵重的礼物。”
施云台淡淡说,“不是礼物,是压岁钱,去年也给过的。”
他弹了弹袖子出得门去,那方玉佩被留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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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岁钱仿佛是件很遥远的事情,清宁和施云台打赌窗外的柿子结果单数亦或者双数,输者要行晚辈礼。
施云台性格狡黠,藏了一个果在袖中,害得清宁输得赌约,不得不唤对方叔叔。
她本身不大服气,结果转身“假叔叔”却从兜里掏了一把弓弩给她作为“压岁钱”。
清宁当下什么气都不剩,喊他“爷爷”,把他喊得直打跌也没得到更多年礼。
这些脉脉温情只存在于过去的记忆中,当她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相似的痕迹,却发现与施云台渐行渐远。
清宁拿起荷包摩挲了一下,发现里面装着的大概是个小鸟的玉佩,玉匠会雕朱雀,雕凤凰,雕孔雀,但没人会想到雕一只猪或者一只麻雀,只有施云台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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