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穗刚从守夜的小师傅知晓了住所,离得还挺近,她也就没麻烦人带。
应该是灵禅子师叔怕我们上来时候天太晚人太累了,特意安置给我们了个近的住所。你瞧见没,就在那棵松木旁边,走几步就到了。
她没太留意陆九洲的神情,光影之间青年的面容也看不太真切。
两人的手一直就没松开,白穗从一开始的羞赧到现在也习惯了,牵着他便准备往住所方向过去。
可刚走了一步,发现陆九洲没动,只直勾勾注视着她。
怎么了师兄?你哪里不舒服吗?
该不会上山时候动作太大伤口裂开了吧?给我看看。
一想到这个可能白穗就有些慌了,也不管陆九洲什么反应伸手就准备扒了他的衣服。
陆九洲连忙捉住了胡作非为的手,抿着薄唇沉声说道。
没有,我伤口没有裂开。
那你
白穗一顿,对上了青年那双漂亮的眉眼。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顾忌着什么。
没什么。今日辛苦你了,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哪怕这里没有外人,顾止也不在,哪怕还有一两日白穗就要离开。
陆九洲还是没有将那话给问出来。
此时的白穗对于他伤势情况并不了解,他完全可以借着这个理由。
毕竟十年太久了,他也想自私一些,想让她留下来陪陪他。
可最后他克制住了自己的私心,登山是一回事,算是善意的谎言。
如今他要是再拿着伤势来说事的话,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让她这样担心的话就太自私了。
想到这里陆九洲勾唇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少女柔软的发顶。
晚安,做个好梦。
他说完这话后走上前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在准备关门的时候,从后面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抵在了门扉。
白穗抬眸看向了青年愕然的神情,一字一顿严肃地说道。
之前是师尊不让我晚上过来陪你,现在他不在这里了,也没人管我了。
师兄你放心,这两日我会一直寸步不移地守着你的。
陆九洲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白穗是看出自己的想法,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时候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于礼,他是该拒绝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合适。
他也可以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样只是为了更好的熟悉彼此的气息,是为了之后的修行。
然而陆九洲不想找借口,也不想找台阶。他不觉得直面自己的欲望有什么好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