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星河心里却有一点点尴尬。
但星河却又知道清梦是牵挂陆机的,而那把拂尘只怕也有玄机。
硬着头皮,星河咳嗽了声:“我们出来了半天,也是时候回去了。”
陆机忙道:“我送你们。”
庾清梦蓦地抬起头来:“陆道长……”
星河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却仍是若无其事地对陆机道:“其实这次出来,府里也派了不少人跟着,应该是无事的。就不劳烦陆观主了。”
陆机一愣。星河清清嗓子,厚颜道:“四姐姐好像有什么事要请教陆观主,您就留步吧。”
庾清梦的眼中是感激之色,星河却只觉着无地自容,她在做什么?庾清梦喜欢陆机是一回事,可陆机这般年纪,道行又深……
自己居然竟似撮合之举。无量天尊,见谅见谅。
星河不敢多想,红着脸回头对庾清梦道:“我改天再来。”
拉着佑哥儿道了别,竟是逃也似地出了门。
且走星河且回头看,见陆机没跟着出来,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高兴?还是担忧?
又竭力一想:陆机比清梦大那么许多,见识高,心思深,要如何处置,他自然有数。
就算自己有意给机会让他留下,可也没捆住他的手跟脚,要走要留,他自有选择。
这才稍微放心。
玄佑因为没玩儿够,便道:“娘亲,怎么不多玩会儿?”他还惦记着陆机才去了,本以为多了人,要更热闹呢。
星河道:“今日有些累了,改天再来好不好?”
玄佑急忙抱住她:“佑儿不闹,佑儿不要娘亲劳累。”
星河把他抱入怀中,后背上的伤痕正在好转,微微地有些发痒。
乘车回到国公府,才进屋内换衣裳,平儿匆匆地走过来,使了个眼色。
奶娘进来,把佑哥儿领了去,老太君那边儿等着见呢。屋内这里的丫鬟们也都退了出去。
平儿伺候星河更衣,悄悄地说:“二奶奶,有件事情,不太对头。”
星河回头问何事。
“是甘哥。”平儿稍微犹豫,回答。
星河想起先前跟庾清梦的话,触动心事:“甘泉?他怎么了?”
从在县城认识甘泉,直到现在,在星河心中,甘管事是世上最沉稳不动的人了。
平儿深吸了一口气,又显得心事重重地:“姑娘,我也不瞒你。自从你上回跟我说,要替我……办那件事,我私下里自然跟他说了,起初他是很高兴的,说是立刻就要……”
脸上微红,平儿停了停,才又话锋一转:“但从那之后,忽然就像是把这件事忘了似的。起初我以为他是真忙,而且我毕竟也不好去催,且也信他必然有数,就只等着,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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