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望兰跟听竹赶来的时候,只看到陆观主失魂落魄,他指了指地上的清梦,仿佛要说什么,又没说完,只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两个丫鬟不明所以,赶紧上前搀扶清梦,问是怎么回事。
清梦这会儿隐约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没死了……而刚才的那个“吻”,却也成功地唤醒了她。
她的身体冰凉,但是心里却火热。
突然,她已经不想再寻死了。
“我在这里,不小心落水,”清梦咳嗽着,声音沙哑的:“多亏了陆观主从旁经过,把我救了。”
丫鬟们毫不怀疑,而只是庆幸,觉着幸亏是陆机来的及时,不然自己就是百死莫赎。
听竹又看到陆机的拂尘还留在地上,她吃惊地拿了过来:“那陆观主匆匆地就走了,把自己从不离身的东西都落下了。姑娘你看怎么是好?”
庾清梦接了过来,她死里逃生,手握着此物,心里的喜悦,无法形容。
从那之后,陆机并没有出现,他自然该清楚他的拂尘落在了原地,大概也回去找过,只是不曾找到。
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是庾清梦他们拿走了,可竟没有去要。
清梦在那之后,因为落了水,小病了几日。
病体稍微好些,她便去了青叶观。
这些事情,庾清梦自然不会跟星河细说,而且严命丫鬟们不可把“落水”的事告诉任何人去。
因为这借口或者能骗得过丫头,叫他们不敢声张。
可是星河、乃至庾约,一听就知道绝不会那么简单,必会知道她曾想要寻死的心意,又何必多事、叫他们担心呢。
清梦将这件事一语带过,却也想起来:“那个……三王子,去了峘州,可怎么样?”
星河道:“按照行程来说,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就是不知为什么,没有消息回来。”
“你又替他担心了?”清梦问。
星河有点黯然地:“怎么能不担心。”自打李绝出京,好几次,她做梦梦见诸如他突然出事的种种。
这会儿佑儿已经跟两个丫鬟到外间玩耍去了,时不时地传来说笑声响。
清梦有些同情地看着星河,略微放低了声音:“你担心他虽是人之常情,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可千万别在二叔面前把这份心意透出来。”
星河一愣。
清梦谨慎地:“二叔的心思深,我怕他想到别的地方去。”
星河微微地摇了摇头,片刻才说道:“其实二爷也知道,我跟小绝是不能的了。他又能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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