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绝才要回答,又醒悟:“皇上问这个做什么,我也给不起啊。”
皇帝波澜不惊:“谁说你给不起?”
李绝皱眉:“皇上是跟我开玩笑吗?”
皇帝道:“还记得当初你跟朕求赐婚的时候吗,你说朕是金口玉言。”
李绝的喉头一动:“我不懂!”
皇帝向后靠了靠,叹息似的:“现在不懂不要紧,很快你就会知道。”
燕王原地养病,皇帝派了太监几次宣旨,燕王始终纹丝不动。
朝中群臣议论纷纷,有人已经看出了蹊跷,按理说燕王这时侯该马不停蹄地回到京内,如此停在半路犹如逼宫,实在不是理智之举。
毕竟他是皇帝的亲儿子,就算他回京,只要没有天大的错,皇位便是他的,他又何必急在这么一时,把事情办的难看呢。
皇帝虽然龙体违和,但素来性格强硬,未必会吃他这一套。
要不然,怎么燕王拖延了快一个月了,皇帝只是派了使者去传、外加慰问,别的竟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倒是那个老信王李益都的三王子李铖御,最近反而水涨船高的,领了宫内三千禁军副领一职不说,更跟京内的一干公门侯府的新锐等交往甚密,比如威国公府,永安伯府,五城兵马司,乃至靖边侯之子容霄……其他的,尤其是些年轻武官们,几乎也都相识,再加上原有的惠王府里的门客等等,简直锋芒毕露到刺人眼的地步。
皇帝对于这位三王子的偏宠,简直有些超过。
他仿佛忘了还有个燕王在外头,而像是把这李铖御当成亲生的一样。
朝臣之中,不由又多了好些猜测,但又觉着不太可能。
国公府这边,星河隐隐约约地,也听说了一些“流言”,匪夷所思。
她并不相信这些,也刻意地不让自己去留意。
如今她也有自己要忙的事,先是长房那里,庾清湘庾清瑶两位姑娘,一个出阁,一个要下聘。
偏詹老太君病倒了,而清梦也正在休养。
萧夫人忙的不可开交,急火攻心,也倒下休养,阖府的担子都挑在了星河肩头,事事算计,一天里几乎都睡不到两三个时辰。
偏偏庾轩的夫人又到了临盆之时,竟有些难产。
幸亏星河提前吩咐,将京内极有经验的稳婆多找了几个,有备无患。
几个稳婆轮番上阵,一天一夜,折腾的人仰马翻,总算是顺利地接生了位小小姐。
自从星河嫁给庾约后,庾轩一直避免跟她见面,去年才在萧夫人的张罗下娶了亲。
他心里是怨念的,当然也有难以割舍的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