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遥遥从原主的记忆里继承了关于票据的知识,只是拿着这一叠票,程遥遥还是为这个年代票据之精细感到震惊。
原主从没受过穷,她父亲一个月工资有百来块,有一大半都花在大女儿身上了。程遥遥今天穿的那件粉色小洋装罩衫,就是原主父亲花了两个月工资从广州给她带回来的。可惜,在三年前,原主父亲的天平就渐渐往程诺诺身上倾斜了。
虽然还不至于偏心程诺诺,对原主无条件的宠溺也渐渐收起,变成了雨露均沾。原主下乡时,父亲给原主和程诺诺的钱是一样的,一人一百块,不过额外给原主补贴了五十斤全国粮票。这些还是他瞒着程诺诺母亲偷偷攒下的。
程遥遥清点了一下票据,可惜全国粮票和点心票糖票都只剩一点,余下的都是工业票这些用不上的。钱也只剩了三十七块八毛。
一百块钱啊,甜水村一大家子,一年到头也赚不下这么多公分。一百块够他们用一年了!原主三个月就花得差不多了:在黑市上买点心,买零嘴,买新衣服,回回进城都要下馆子。还顺带养活了一个刘敏霞。
程遥遥也不觉得多震惊,她自己上辈子更能花钱,蓝血品牌vip客户,各种全球限量的包和鞋,一上新就成批送到家里的。
现在她却盘腿坐在这儿,一分一毛地数钱。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本好看的文《这万种风情》by丧丧又浪浪,天之骄子,天之骄女,天雷勾地火
傅行此第一次正儿八经带宴随见自个那帮狐朋狗友,这妞漂亮身材好还玩的开,在现场莺莺燕燕中艳压全场完成绝杀,给他赚足了面子。
半道,宴随接到好友电话约她逛街。
她忙着打牌,歪着头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手在牌面上犹豫不决,思考四个Q是拆还是不拆,心不在焉地拒绝好友:“没空,下次,我陪杜承在……”说到这里她猛然反应过来,紧急刹车咽下了剩下的话,骂了句“艹”。
傅行此没记错的话,他不叫杜承,也没有类似的小名或绰号。
倒是她前男友,好像姓杜。
全场死一样的寂静中,这位新晋傅嫂把一手好牌甩在桌上站了起来朝傅行此走去:“先不说了,我去哄一下我的男朋友。”
☆、卖头发
原始森林里大雨瓢泼, 谢三冒雨追赶一只野猪进了深山,四周昏昧晦暗,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心跳和喘息。身后草丛忽然传出窸窣动静, 谢三警惕地握住柴刀, 猛然转身。
却是淋得一身湿漉漉的程遥遥。她穿着初见时那件粉色衣裳,赤着雪白的一双足, 站在那儿冲他叫:“谢三哥……”
程遥遥黑发雪肤, 眼下一颗泪痣点缀万千风情, 玫瑰色的唇润着水光,美得摄人心魄,像林中的精怪。
谢三不由得后退一步。程遥遥见他不理, 忽然又叫:“我脚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