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骗他还是没有骗他,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他的。
实则在少女说喜欢的时候,郁厘凉的心有时还是会情不自禁地跳得很快。
可他却不敢相信了。
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没有这么甜蜜的好事会眷顾他第二次……
天黑黑沉沉,卷着压抑的风,闷闷地穿透庭院。
入夜,郁厘凉传召沅沅去他的寝屋时,沅沅就知道今晚上兴许可能就是郁厘凉说的“另一种方式”。
碎花:“往日里殿下也会传召姑娘过去,可姑娘今晚上怎就突然这么紧张?”
沅沅心里头默默回答了碎花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今晚上很大的概率会验证碎花一直以来都担心的问题吧。
比如肾虚不虚,早谢不谢,羊痿不痿……等等,一系列被广大资深男科专家们以及碎花女士关心的问题。
在那之前,沅沅照例被人拥去了二皇子的豪华浴房里去洗涮干净。
丫鬟们留像对待一碟菜一样,给少女沐浴好后,又把少女从撒了花瓣的香汤里捞了上来,为她的四肢与身体都按摩涂抹了花露。
之后给沅沅套上了一条薄纱微透的裙子后,所有人都提早退出了浴房与室内,唯恐惊扰到二皇子半分。
沅沅看着转瞬就空荡荡的屋子,暗暗吐了口气。
室内燃着暖香。
在这样的温暖一下,少年穿着单薄无比都恍若透着一丝燥热。
他赤着足,靠在榻旁等着少女。
窗外却传来了丫鬟们细细碎碎的讨论。
“姑娘她好像不情愿呢,一直都闷闷的模样……”
郁厘凉恍若未闻,缓缓抿完杯中的酒水,松开了手指,那只酒杯也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在他脚下,滚落了许多只细颈精巧的酒壶。
直到少女终于被丫鬟送进了室内。
她的身上穿着条薄薄的裙子,发梢上还带着些许水汽,就像一颗刚刚被水沐过的水蜜桃般,香滑细嫩不说,还沾着晶莹的小水露。
沅沅不安地走上前来,脚下碰到一只空酒壶时,也偷偷地吓了一跳。
那双水濛濛的杏眼朝郁厘凉看来时,仿佛含了许多的不安与惶恐。
看上去就更像是一只瑟瑟缩缩的小羊羔。
“你……你喝酒啦?”
沅沅后退半步,心口砰砰跳了起来。
少年敛着眸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地上咕噜噜滚着几只精巧的细颈小酒壶,显然都是空的。
可他的目光清清透透,带着一丝迷蒙的醉意,抿着红润的嘴,低头看着少女的模样反而更是透着邻家男孩一般的乖巧。
沅沅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这些,是什么?”
郁厘凉瞥了一眼那些白罐子,答她:“可以用来润滑,也可以用来缓解擦伤……”
他很显然,又认真地学习了一遍,连一些必要的东西,都毫无廉耻地同太医院里那些面红耳赤的太医们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