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芭蕉晚上看见沅沅的时候,沅沅像一条风干的咸鱼一样,挂在了屋里唯一一把掉漆红木椅子上。
“沅沅,你怎么焉巴了?”
芭蕉神秘兮兮地打开了兜儿,掏了一把瓜子给她。
“我今天去小桃姐那里顺回来的,分你一半哦。”
椅子上的咸鱼沅看见瓜子后精神顿时为之一震,嘴里“咔嚓咔嚓”起来。
在这缺乏游戏的封建社会,嗑瓜子这种兼并肢体动作和迅速满足食欲的双重娱乐活动,深深地取代了沅沅的娱乐项目。
芭蕉说:“二公子还在找皇甫铁柱……”
咸鱼沅:咔嚓咔嚓——
这锲而不舍的精神,也许可以送他去参加奥运会。
芭蕉叹气,“二公子怕不是爱上铁柱了吧?”
别看这种事情看似跟她们没多大关系。
这代表着日后勾搭上三个公子的概率由三分之一变成了二分之一了。
当然,这还是跟她们没有关系。
但这跟沅沅有关系。
沅沅:“……”
求求你不要说这么惊悚的话。
只怕皇甫铁柱被找到的那天,也是二公子为自己的【哔】一雪前耻的日子。
所以,降低她的渣属性这件事情,刻不容缓!
当天晚上,沅沅去了下房找大根哥,果不其然室内仍旧漆黑无人。
沅沅摸了把生灰的木框。
可见大根哥本人相当扛苦耐操,即便在封建社会里,也仍然逃不开打工人的加班命运?
这个点还不躺平,不是九九六,至少也得是个零零七了。
这一刻,沅沅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份来自资本家跨越时空给予的归属感。
至于大根哥在哪里,这个答案已经不必再继续寻找。
因为鲁迅说过,打工人的岗位在哪里,打工人就在哪里。
星夜璀璨,一轮弯月犹如银钩。
即便是在深蓝的夜空里,天上也是如同水洗过一般,毫无云痕,往人间洒落一层温润而清淡的辉光。
马房里,一匹漆黑油亮的大黑马喷了个响鼻。
少年袒着上身,身体上还挂着未干水珠。
从沅沅这个角度来看,月光如交织的银线一般披洒在他健壮光洁的肩背上,折射出微光的水珠半挂在他紧实的肌肉表面,摇摇欲坠。
紧致的腰腹,坚硬的胸膛,腹肌与人鱼线相结合,肌肉壁垒分明,诱人的水珠滑入裤腰,留下暧昧水痕。
最重要的是,沅沅见到了活生生的八块腹肌。
当着狗室友面时常自称老司机的沅沅面对这一幕的时候,震撼得瞬间丧失了开车的能力。
少年不期然抬起了脸,冰冷的双瞳写满了禁欲冷清,偏偏身子放/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