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彬锁上门之后,伸手压着何梅的手背,说:“我来吧,你去找底片。”
何梅没有推脱,把东西交给陆文彬,对他点了点头。两个人心照不宣,并且分工明确地在别人家‘胡作非为’。
池砚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带着裴问余上的车,他也不敢相信何梅居然可以默认他和裴问余一起出来,这是何梅松口了的意思吗?
但池砚不敢多想,他的心比刚才悬得更高,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全在缪想北身上了。
司机大哥是个好人,看见这两个孩子报了个医院地址之后,一路上面如菜色,就知道有事,于是很贴心的把出租车开成了赛车,一路火花带闪电,还差点闯了个红灯,终于在三十分钟内,到达了医院。
刚下车,池砚就接到了小徐医生的电话。
“裴问余呢?”
池砚:“跟我在一块儿,我们到医院了!”
他们不带歇地跑到急诊门口,裴问余立刻被等了一晚上的徐医生拉走。
走了没几步,小徐医生回头,看见池砚没跟上,他暴躁地咆哮:“愣着干嘛!你也来!”
如果说ICU是人间地狱,那急诊抢救室就是地狱的大门,要不要进去,全看这一关——小北已经一只脚踩进去了。
徐医生把上半夜对何梅说的话又重复对裴问余说了一遍,他语速快,专业术语又多,听的人基本在云里雾里翩翩起舞。
裴问余边听边拿着笔,签了一堆通知书、告知书和责任书,内容一个字没看,签完扔了笔,直接问:“徐医生,现在怎么办?”
“今晚先送ICU,明天,最迟后天,送到省医院,马上做手术。”
池砚听着胆战心惊,“徐医生,小北过年之前人还挺好的,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原因查出来了吗?”
“嗯,他跟我说了一些。”
裴问余:“怎么?”
徐医生推了推眼镜,先是奇怪地看了裴问余一眼,随后了然,“我猜你就不知道。”
裴问余没有轻轻一蹙,不确定地问:“他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
“对,你不在的那段时间,他不仅被停了药,还吃完了一盒保健口服液。”
池砚:“他没事为什么要吃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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