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开!”
谢良备一把甩开她:“茹儿是你生的,但她是我谢家的种,她的婚事什么时候由得你做主了?你说日儿在外头书院过得很好,听话上进,德才兼备,深得名师看重,日后定前程似海,结果竟然是个蠢的,追着个小娘皮屁股后头跑,叫人拿捏的死死!”
“我告诉你,刚才亲家已经过来说过话了,我这张老脸真是臊的,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话!人家意思摆的明明白白,要退亲!”谢良备啪啪拍着自己的脸,喘着粗气,狠狠瞪着林氏,“星儿打小淘气,在书院打打闹闹不知惹了多少麻烦,但说出去没谁太计较,反而劝我男孩子有脾气是好事,有脾气将来才能有出息,你儿子倒好,不声不响丢这么大个人!你到底是怎么教养孩子的!”
光是流言,他还不至于这么生气,亲家来责问,他还可以义愤填膺拍桌子,说咱们去查一查这件事,定是别人诬赖,可不光那个叫阎宏的泼皮在外头跳脚闹腾,说着他全然不懂不知情的话,他还收到了楚暮的信!
楚暮难道还能骗他?就这点事,哪里值得骗?
谢庭日那个小畜生果然在外边乱来!
林氏:“我……”
谢良备指着她鼻子:“林氏!你骗得我好苦!你说,我之前嫡妻的去世同你有没有干系!她刚去没多久,我就在外头街上偶遇了你,那时……那时那一切,也都是你早打算好了的吧!”
林氏揉着心口,嘴里像吞了黄连,带着舌根都发麻,这一回,哭的是真情真意切:“我不是……我没有啊夫君!这么多年走过来,你难道还信不过?我真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夫君,为了谢家好啊!”
“茹儿这般大了,不见你操心说亲,我也是急的,没办法……但我知道分寸!这亲事要定下来,自然得夫君点头,我哪敢擅专?这一家女百家求,别人求上门来,我总得给个话,但要说定下了说死了,那断断是没有的!不信夫君尽可去问,可有换了名帖问了八字,可有留下信物,可有六三书六礼!”
谢良备眼睛微眯:“真没有?”
林氏哭着摇头:“真没有!妾身冤枉啊!”
谢良备眉头又皱起来,翻前账:“你说我不关心女儿婚事,哦,我不跟你说就是不关心了?我心里有数,这几年都看着呢!你少瞎操心!”
“夫君说的是……”林氏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该乖巧,这时姿态摆的再低也没有了,一点都不还嘴,“还有日儿……日儿他真的,一向听话乖巧,努力上进,书院山长寄来的信夫君也是看过的,他真的是个好孩子,这次就是被那小贱人给骗了!夫君你最知道儿子的,他孝顺懂事,最听你的话,为了娶门好妻,给家里添些助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洁身自好,从不让女子近身,哪里知道外头小娘皮的手段?定是那小贱人勾引他的!亲家不满,回头咱们可以压着日儿过去道歉,只是这门亲事可千万不能退啊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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