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忘恩负义,寡廉鲜耻,欠钱不还,被个小贱人迷得五迷三倒,知道人家有未婚夫,还快成亲了,就是缠着不放,向往别人有种敢干,自己又干不出有种的事,连抢了那小贱人上了那小贱人都不敢,只会哄骗,偏偏小贱人本事大,比他还会哄骗,可不就拿捏得他团团转了?借老子的钱不还,摆出大舅子的款,我呸,我还没娶你妹妹呢!纵使你妹妹浑身都是本事,够你搞几回人情?”
阎宏说着话,还把谢庭日亲自签押的契书放了出来,让大家看。
就是之前谢庭日想搭顺风车赚钱,叫阎宏哄着立的那个契。
阎宏当时话说的好听,我替你出本钱,赚了咱俩一起分,只是得分你少点,谢庭日听了这句话,却没见到后面写的字,替是替了,但投资风险各自承担,赚了钱当然大家分,赔了……这替你出的本钱,你得须还给我!
同他娘一样,谢庭日哪有钱?当然不敢认账,一溜烟跑了。
阎宏很是聪明,跟谢庭月的交锋半点不提,也不愿意让谢庭月得意,黑林氏尽量不提谢庭月,不让谢庭月沾光,说的兴奋了,甚至开始自己编故事,各种有的没的,别人家的黑料也编进来,让整个故事越来越丰富,越来越精彩。
他十分豁得出去,知道现在外面人都想看他笑话,也不藏着脸不出门,仍然出入各种场所,包括大家门户。知道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呢,干脆趁着这点热度,大肆宣扬林氏母子三人之事,别的先不管,自己出了气再说!
一时间,各种林氏香艳故事在市井茶楼,各家后宅流传,说书先生趁着热度,都编成话本了。
暖暖春意吹开枝桠上的花朵,各种流言顺着有人的地方,传进了京城。
谢庭月一行还没到京,街头巷尾已经全是他家的传说。
后果远比林氏想象来得更快,更猛。
这件事谁最先生气,谁最在乎?
当然是谢良备!
“砰——”一声,谢良备踹开林氏房门,指着她鼻子骂,“你——你这个贱妇!亏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就是出身低了点,眼界低了点,纵使一时做的不好,总归心善贤淑,好好学就是了,谁成想,你这蛇蝎妇人竟阴毒如此,要毁我全家啊!”
林氏一阵心慌,过来抱住谢良备的腰:“夫君你在说什么?妾听不懂,妾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