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是换了芯子么!
还是新进门的少奶奶有魔力!
甭管怎么说,这可是老夫人的爱猫,整座宅子辈份第二大,家里的爷们看到了都得哄着,别人谁敢管?整个楚家,它在哪,哪就是吉利,敢说一句旁的……是嫌命太长活够了,还是府里给的月钱太高,不喜欢铜臭想换个别的‘好地方’?
楚家下人们对个眼,立刻行动了起来。
反正白猫永远不会错,它喜欢少奶奶,少奶奶当然也没错,那如果事没办好,误了吉时……就是他们的锅!
当即所有人走动起来,拿出看家本事,抚平所有路障——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非常迅速的,萱草,银丝柏木炭全部迅速配齐,吉时也到了。
白猫不喜欢放鞭炮的声音,浪了一通浑身舒坦,尾巴勾了下谢庭月手腕,喵一声道谢,摇着屁股告别,那姿态仿佛在说:喵大爷记住你了,下回继续这么伺候。
谢庭月:……
“吉时到,新人拜堂——”
乐声中,谢庭月和楚暮牵着大红绸的两头,走进正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句话,三个礼,时间很慢,却也很快。
谢庭月看到对面楚暮的笑,温暖和煦,似春天的风,夏夜的月,眸底映着星光和潮汐,深邃,却也真诚。
他好像……真的很愉悦。
拜完堂,一切就更顺利了,新房很安静,没有人胡乱打扰,挑不出一点错,老夫人还派身边的大丫鬟给新夫人送来了吃食——听说了白猫闹出的动静。
无论如何,因她这个表态,所有一切更顺利了。
谢庭月松了口气。
等了很久楚暮才过来,发梢微湿,也换了衣服,显是已经沐过浴。
谢庭月闻到了淡淡的药香,是药浴?
长随秦平将楚暮推到桌边,在桌上左边摆上书,右边摆上一只小巧酒盅,并一长颈酒壶,之后什么都没说,垂着头缓缓退了出去。
谢庭月看了看,书而是翻开的,内页边角甚至有抹湿痕,酒盅内有酒半盏,定是之前喝过。
这人……刚刚一边药浴,一边看书饮酒?
大约注意到了他眸底好奇,楚暮三根修长手指拎起酒盅,饮了一口:“我平素身体不好,大夫有言,小酌于身体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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