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将陶清漪的手包裹进手中,萧子杞整个人,似乎都带上了明亮的色彩。
清漪,我知道的。他这般说,又紧了紧那手中的手。
他手上的温度其实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凉。但被这样的手握住,陶清漪却觉得格外的熨帖,格外的温暖,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那一颗从父母身死后的心,才逐渐有了些温度。
大殿内,那光线实在是黯淡极了,但这样半明不暗的境地,却又是暧昧至极的。萧子杞一直握着陶清漪足足有很久,直到袅袅进门送来一些夜宵,他才收回手去,又正襟危坐地继续方才的话题。
那日我入永安殿,果见殿外围了一众侍卫。入得殿内时,发现那殿中皇帝身旁,侍卫的人数竟是比平日足多出四人,这般布局,无外乎想让我与大齐使臣来一场自相残杀。我不愿受大魏皇帝掣肘,只好出此下策,先发制人。
又道:虽然不能保住所有人性命,至少萧宝丛无损。只要他还活着,依大齐此时朝局,萧鸾一定不敢妄动。
袅袅将夜宵小汤圆放在矮几上,她端着食案,似乎有些出了神。想了一阵,她担忧地开口:公子,您这样装病也不是办法啊,若是大魏皇帝逼迫的紧,发现您是在装病
萧子杞嘴角染上几丝笑意:他来不及发现。大齐使臣马上要归齐了。
他们要走?不是说还要几日吗?陶清漪也开了口,有些疑惑道,他们为何要走,什么时候?
那萧子杞望着陶清漪,语气也温柔了几分:如果不出意外,就这两日了。至于他们为何匆匆要走萧子杞但笑不语。
见他这般,陶清漪心中有了些数,道:公子,可是您使了什么手段吗?
不出所料,萧子杞点了点头: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罢了,不过足以吓到萧宝丛了。他这两日,恐怕就要向大魏皇帝辞行。
萧子杞一语中的,果然才过一日,萧宝丛就匆匆地向皇帝辞了行。说是萧子杞阴魂不散,一直要阴谋毒害他。
那大魏皇帝坐在永安殿,望着那向他辞行的萧宝丛,有一瞬间,他真的想要将这人给活生生掐死,再给萧子杞安上一个顶天立地的复仇形象。可是那萧子杞实在不争气,当着那么些人,公然的身体不好了,甚至于还让这消息快马加鞭飞回了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