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云呵斥道:“你懂什么?太子年幼,皇后也还年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怀上龙嗣,与其让皇后的嫡子与太子争斗,不如我们提前部署。是我们自己的人,将来生下的皇子还不是任我们拿捏?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们的人当上了太子,难道就不能娶小汐为皇后?年龄都不是问题,小汐要的是后位,谁能给小汐后位,谁就是我们需要的人!”
耿乔杉一贯耳根子没错,这一回,却十分固执己见,听罢父亲的话,他凉薄地笑了:“父亲,您说的我们需要的人是什么意思,儿子愚钝,不太解其意。儿子只知,小汐今年已经七岁了,父亲准备送进宫的那些女人要多久才怀上龙嗣呢?一年?两年?三年还是五年?让小汐嫁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甚至十几岁的人,父亲觉得小汐能得到幸福吗?别说小汐自己不乐意,人家也未必肯娶。皇甫澈与小汐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情分,又是谁比得上的?若再换个太子,谁能这么怜爱小汐?又谁能这么孝敬身为小汐生父却一直被父亲您视为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我?”
耿青云被堵得哑口无言。
耿乔杉道:“皇甫澈的太子之位,儿子保定了!今后谁跟皇甫澈过不去,就是跟儿子过不去!谁敢动皇甫澈,就从儿子的尸体上踩过去!”
耿青云气得青筋暴跳,颤抖着手指向这快吃里扒外的儿子:“你……你……逆子……逆子!”
……
接下来的日子,似是为了表明自己追随太子的决心,耿乔杉一改往日的懒惰不羁,日日早起,护送耿小汐上学。而小太子亦十分给脸,得知未来的岳父大人的行迹后,每天都比平时早起两刻钟,在宫门口恭迎耿乔杉,嘴甜地唤着更伯父,然后从对方手中牵过耿小汐的手,送耿小汐去内学堂。
这么贴心的女婿,耿乔杉即便是铁石心肠也给揉化了,何况他还不是。
冬月三十号这天,玄胤总算同意为小太子开设骑术课,在挑选骑术老师时,小太子隆重举荐了耿乔杉,道耿乔杉英明神武,马术精湛,又于果园有救驾之功,足见其忠肝义胆。不过是个马术老师罢了,朝臣倒是没说什么,玄胤乐得大方地应允了小太子的请求。
腊月初一,耿乔杉以太子老师的身份进入了皇宫。由于马术课都是下午,上午耿小汐结束完内学堂的课程后便留在椒房殿用膳,下午陪太子一起上耿乔杉的马术课。
大概、可能、或许,皇后不大满意耿小汐,在午膳时给了耿小汐几次脸色,耿小汐委屈地掉了两滴泪,小太子便以课程太紧,不便于往返椒房殿为由,午间留在了东宫。
耿乔杉为此,越发笃定了小太子对自家女儿的情谊,才这么小都敢和皇后对着干,等将来大了,手握权势了,更是不会任由皇后干涉自己亲事。这么一想,耿乔杉觉得自己离国丈的位子又近了一大步。
腊月十五,皇上亲自到草场检验小太子的武术进展。
小太子先是练了一套太极、射了几支弓箭,都做了一些体能与反应的测试,玄胤还算满意,浅笑着点了点头:“你学骑马也有半月了,成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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