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主?”南疆王的眸光闪了闪,“你可不要胡乱攀咬,耿家对南疆忠心耿耿,从未生出半分不臣之心,怎么可能放火烧了朕的后妃?”
言辞间,把宁玥给摘了出去。
刘贵妃觉得纳闷,先前皇帝不是还在咬牙切齿地说被烧的人里头有一个西凉使臣吗?转头就把那使臣给忘了?算了,管它呢,只要陛下彻查此事,不管什么理由都好!
安鲁怀一连真挚地说道:“陛下,奴才敢以性命起誓,这场火,是耿家主的主意!奴才也不明白他与西暖阁的贵人们有什么矛盾,他只是给了奴才一锭金子,还有一块耿家的令牌,让奴才纵火之后,拿着令牌逃出皇城,到他们的封地了此残生。”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金子和令牌。
金子是市面上流通的官金,看不出什么明堂,可这令牌却如假包换是耿家的东西。
人证物证俱在,南疆王当场命人把耿家主叫了过来!
由于牵扯到了宣王管辖的内务府,宣王也一并被宣了过来。
宣王在长安殿,比耿家主先到片刻,从刘贵妃口中了解完事发经过后,宣王有种被雷给劈中的感觉,前头被中常侍给刁难就算了,背后居然还有人给放冷箭,幸亏大帅的人够机警,捉住了鬼鬼祟祟的安鲁怀,否则,他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很快,耿家主到了现场,先给南疆王与刘贵妃、宣王请了安,随后从秋月口中了解了事件详情,与宣王一样,他也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陛下!微臣不认得什么安鲁怀!”
安鲁怀瞪大了眸子,掐着兰花指道:“耿家主!您怎么可以这样?利用完奴才,就把奴才一脚踢开吗?你想让奴才一个人背黑锅?”
耿家主气得浑身颤抖:“我……你这条阉狗!我几时……几时利用你了?我根本不知情,好么?”
安鲁怀郁闷地瘪了瘪嘴儿,说哭就哭,哇的一声嚎了起来:“你……你这个混蛋!当初怎么与我说的?只要我帮你办完事儿,你就送我离开!还说保证谁都抓不住我!我到了你的封地,就能逍遥自在地过下半辈子!娶个老婆,认个干儿子,风风光光地活到老!”
“我……我……几时这么说过?”耿家主要气晕了,他今天连门口没出,几时收买过一个太监?
安鲁怀从桌上拿起令牌,丢到了他身上:“你自己看!你给我的令牌!说拿了他,进入封地就有人接应我!”
这……这令牌的确是他们耿家的,不过,不是他的。
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在背后算计耿家?
“陛下!陛下明鉴!冤枉啊!”他磕了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