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细想想,三嫂,平时可与人结过怨?你们院子的,或者罗管事那边,还有膳房那边?”宁玥列出了几种可能。
诗画含泪摇头:“没有,三夫人是再好不过的性子,只偶尔几次,与马姨娘说话,口气不大好。”
潜意识里,她还是倾向于这是一桩凶杀案,而凶手,就是玄昭的小妾。
但宁溪早在犯罪动机上,被王妃与宁玥排除了。
王妃按住额太阳穴,头疼!
宁玥又问:“文芳呢?三嫂可曾得罪过那边的谁?”
除了刚刚提到的几处地方外,孙瑶只往文芳院走得最勤。
诗画还是摇头:“没呢,三夫人在文芳院,就只与您、王妃和小樱小姐说说话儿,旁人,都没什么交往的。”
但她们三个,也全都不具备陷害孙瑶的动机呀!
孙瑶是王妃的儿媳,是小樱的姐姐,是她嫂子,彼此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王妃泄气了:“或许,真是瑶儿自己摔下去的。”
宁玥也觉得,应该是摔下去的可能性较大,但心里,总突突地跳,好像有一股直觉,在说这种猜测是不对的。
她来到事发地点,那里,玄胤正一脸严肃地盯着古井,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头绪了吗?”她走过去问。
玄胤摸了摸下巴,道:“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宁玥说道:“问了诗画,说孙瑶没与谁结仇,不太可能是被人陷害的,然后,也问了其他下人,也说没可疑之人出没。”
“你认为呢?”玄胤又问。
“我啊,我不知道,想说服自己它是一场意外,但心里,又总觉得怪怪的。”宁玥如实说道。
玄胤蹲下身,拿起灯笼照了照地面,问宁玥道:“发现什么没?”
宁玥疑惑地“嗯”了一声。
玄胤的食指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碾过,竖起看了看,说:“我把孙瑶救起来的时候,孙瑶的手里捏着一个水瓢。我想,她可能是正准备洗手,或者正在洗手。”
宁玥沉静的眸光扫过地面上的水渍:“所以,她把水洒到地上了。”
“好像是这样没错,但是,谁洗手,会洗出这么大一片水渍?”说着,玄胤把灯笼递给宁玥,拧起一桶水,在井的另一边,泼了下去。他泼的十分均匀,然而所构成的水渍,还不如这边这块儿大。
宁玥瞬间明白了玄胤的意思,压低了音量说道:“这儿的水,是有人故意泼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