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孙瑶如厕,他是知道的,不过她去的也太久了,他都做了一个梦,她还没回,女人就是麻烦,上个厕所都比男人久!
噗通。
好像什么东西栽进水里了。
又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大半夜的打水,还把桶子给掉下去了?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夜深,风凉。
玄胤与宁玥回了王府,玩了半夜,宁玥累坏了,一路上,昏昏欲睡,到了王府,玄胤伸手去抱她,才把她惊醒了。
她正了正身子,道:“不用了,我自己走。”
玄胤暗暗一叹,哄了一晚上,小家伙的气儿还没消干净呢。真是不敢再乱惹她生气了,这么难哄!
宁玥踩着凳子下了马车,一阵夜风吹来,她紧了紧领子,却不知怎的,心里打了个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一样。
玄胤察觉到了她微微发愁的神色,揽过她肩膀问:“怎么了?肚子又痛了吗?”
“不是。”宁玥摇了摇头,柳眉紧蹙道,“心里怪不安的。”
玄胤握住宁玥的小手,将它们合握掌心,定定地看着她,认真道:“我知道这次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会尽量照顾你的感受。”
“不是……这个。”虽然,的确有些恼怒王府那些只顾着巴结小樱,却不管她死活的奴才,但她连水牢的日子都过过来了,这些,不算什么,她之所以不安,并不是为她自己,可为什么,她又答不上来,她按了按心口,“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回去吧。”
她话音刚落,正欲迈开步子,玄胤却突然浓眉一蹙,竖起了耳朵。
“怎么了?”这回,轮到她发问了。玄胤在别人面前怎样,她不清楚,但至少与她在一块儿,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眼下突然变得这般严肃,倒叫她好生疑惑。
玄胤清澈如水的眸子里蓦地流转起一抹犀利的眸光,望了望东南方,说道:“有人落水了。不对,是有人能落井了。”
“嗯?”宁玥越发困惑,瞪大了眸子,“哪里?我怎么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