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余妈妈发派完了红包,扭头回了内室,便看见薛亭晚在喜榻上沉沉睡去的场面。
余妈妈满心恨铁不成钢,厉声训斥了入画侍书一顿。刚想叫醒薛亭晚,那厢便有丫鬟来报,说是国公爷宴请完宾客,朝内室而来了。
裴勍坐在床边,望着美人儿恬静的睡颜,一双深邃的眸子似是要把人望进心里去。
余妈妈尚不知道这位新姑爷脾气如何,只听传闻说裴国公冷漠不好亲近,是个手段铁腕的权臣。此时看裴勍俊脸上神没什么表情,还以为裴勍发怒了,赔着十二分的小心道,国公爷,可要把主母叫醒?
新婚之夜,洞房之礼还未成,新嫁娘自己却先睡了,晾着新郎一人在边上,这成何体统?
裴勍俊脸上深色淡淡,抬手拒绝道,不必,今日折腾了一天,主母累了,想必你们也累了,都下去休息吧,
余妈妈闻言,才知道裴勍没有一丝生气,又听那声线清润低沉,对薛亭晚满腔爱护,这才放下心来,对这位新姑爷暗暗称赞。
内室里红烛高照,映出一室暖光。床上的美人儿洗去了一身铅华,眉目清丽灵动,杏眸微闭,长睫微颤,只听得阵阵恬淡的呼吸声。
裴勍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俯身在那樱唇上吻了吻,只是一不留神的功夫,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露出美人儿一身轻纱打扮。
裴勍目光略略一扫,耳尖登时一红。
美人儿勾的他心中燥热难当,自己却安睡如常,对他不管不问,真是该好好收拾一顿。
[1]引用自宋元话本
第82章 大婚(三)
如此一夜安睡, 再一睁眼,便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外头日光鼎盛, 薛亭晚揉着额角,微微睁开一双杏眸,眼角余光扫过身侧空无一人的被褥,再看看自己一身完好的轻纱小衣,登时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没等到裴勍回屋便昏昏入睡,耽误了圆房大事。
屋外的丫鬟婆子听见内室里的动静,忙捧着汤盆鱼贯入内, 服侍主母起床梳洗。
薛亭晚拥着一床百子千孙被坐起身子, 急急问道, 国公爷人呢?
余妈妈上前答话道,回姑娘的话, 国公爷一早便晨起习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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