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娥自也不多同他计较,“说的好像那夜去的只有你一个人似的,姑爷还不是也从那绝壁下爬上去了?还有你那一大帮子弟兄。”
“嘿嘿!”京九眼皮一挑,见得了秋娥的搭理,就咧嘴笑开了,“那你就是答应我了?一会儿我就去买菜。”
“嗤。”秋娥笑了一声,转头继续晒衣服。
京九忙凑上去,“我帮你我帮你,嘿嘿嘿,既然做了,就做个羊肉羹吧,我要京城里的味道。”
阳光轻薄,一束一束透过从晾开的衣裳间穿过,京九帮着秋娥将衣裳甩过竹竿,打眼就瞧见赵谨克从厨下拎着食盒出来走过廊下。
“公子。”京九忙趁着机会上去禀事,“刺史府那里派人来了,让您过去一趟呢。好容易干了一票大的,孟昉打算当街公审给全城的百姓都看看,估摸是想您过去应应景,一起长长脸。”
从莽苍山回来,赵谨克又不搭理府衙的人了,想想让孟昉派兵时振振有词游说的样子,又这么着颇有些翻脸不认人的意思。
不过到底孟昉也是得了好的,也没什么可说的。
“何时公审,审什么?”赵谨克脚步不停,一面走一面问道。
“当然是是审那帮黑鹰寨匪人的累累罪行了,就在三日后,”京九想当然,“这通敌叛国里通夏贼这条是跑不掉了。”
“他们找到证据了?”
“没有。”京九摇了摇头,“不过逮着那两个越狱的匪徒了。”
“阿芙蓉呢?有线索吗?”赵谨克又问。
“没有,”京九道:“一点儿阿芙蓉的沫子都没找着。”
那天赵谨克吩咐他把绑架季柔的人找出来,他就没跟着走,黑鹰寨里搜查的结果他最清楚了。
“估摸着孟昉应该是想在这两日里就审完结案,这样报上朝廷的折子会更好看。”
地方官报政绩那点心思无非如此,他京九不当官也知道。
“他审不出来的。弄场公审只能引人来灭口。”赵谨克到了卧房的门外,终于停下脚步,“让孟昉公开处决一批没紧要的喽啰以儆效尤就好了,那两个贼首还得都看好了,可别没问出什么就死了。”
“那公子你去不去衙门?”京九绕回原点,“照您说的,那孟昉打的该是让您帮着审讯的主意。”
“不去。”赵谨克回绝地干脆利落,“他说拿下黑鹰寨,可没说所有的事儿都帮他。”
该说的机密他上回都说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查。
果然这是打算要过河拆桥了?总觉得有些不地道了,京九暗自撇了撇嘴,回身就出了院子想着怎么跟刺史府的人掰扯赵谨克又打算甩手不干的事实,就看见有人匆匆从外头而来。
京九的眉心微皱,“何事惊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