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老族长瞧着叶申衣冠楚楚,完全不像是会做偷鸡摸狗的事。这杜其生的胡诌之语连杜老族长都不相信。
叶申也不着急,笑眯眯地说:“杜老爷的故事可真是圆得天衣无缝,可惜杜老爷要如何解释在下当年偷走三娘的物件、如今还敢大着胆子来杜家村这件事?”
“你、你分明就是知道三娘死了,便前来胡说八道!好歹毒的心!”杜其生装出一副悲愤交加的神情。
“在下还未曾开口说,杜老爷就知晓我是胡说八道?”叶申却爽朗笑道,“杜老族长,晚辈与你有话想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杜老族长看着叶申二人若有所思。
“不行!”杜其生果断拒绝,他绝对不能让叶申与杜三娘扯上关系。如果那叶申说出点什么,便有了信服力。他有些慌张地对杜老族长道:“大叔伯,此人胡言乱语,没必要听。”
“在下是恒城云生戏院的管家,此处到恒城,不过两个时辰的车马。烦请老族长去打听打听,在下决计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贼人。”叶申说。
杜老族长用眼神询问杜其生,杜其生冷汗直冒,不敢和杜老族长对视。
“这玉坠既然是杜家传下来的,那旁人应当是见过的吧?”叶申大大方方地举起玉坠,毫不掩饰。他心中笃定这玉坠是杜三娘的私物,决计与杜老爷无关。
众人皆是疑惑神情。
叶申继续道:“此物既然如此重要,三娘遗失后杜老爷不去追查,在下偷走后不拿去倒卖,而是今日亲自送回杜家,却被杜老爷关了起来。杜家一向以礼待人,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杜其生一时无语,陆曼笙算是见识到叶申“颠倒黑白”的能力了。
杜老族长作了决定:“那就烦请两位先到杜家村客堂,等我派人去恒城问过后,再放了你们也不迟。”
陆曼笙皱眉想要拒绝,叶申急忙道:“且听杜老族长安排,那就烦请带路了。”
“这等同软禁。”陆曼笙跟在叶申身后低声道,“我们不是犯人,为何要将我们关起来?”
叶申亦是低声说:“多说无用。杜家在此处盘踞已久,与自立为王无二,不要与他们争辩。”
而此时看着二人背影的杜其生神情阴霾,心中有了计较。
杜家村招待外人的客房在东边,旁边是杜家祠堂。陆曼笙与叶申到了客房后,已经临近傍晚。杜老族长派人送了晚饭,便不再有人过来打扰。虽然门口没有人把守,但二门门外却坐着两个村民,应该是负责看守他们的人。
陆曼笙看着叶申慢悠悠地吃饭,难免有些气结:“杜家派人去恒城,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