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给了霍决一个头槌,恨道:总是在我才要把心全放下的时候,狠狠给我一下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话都不能提,是霍决恨不得没发生过的事。
岂是一个悔字了得?
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决不再会那样去逼迫温蕙,伤害温蕙了。
妻子的心是柔软的,只要给她时间,有足够的耐心,她会渐渐交出她整颗心来。
他当初不懂,现在全懂了。
让你去。他给她揉额头,叹气,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温蕙道:就现在。
说着,拍开霍决的手站起来,继续收拾包袱。
霍决:
今天阴天,可能要下雨。霍决看看窗子,希冀道,要不然,明天再出发吧。
就今天。温蕙道,趁现在,说走就走。拖到明天,我可能就抬不起脚了。
她道:我去看看蕉叶,再看看泉州是什么样子,就回来。
霍决:唉。
你唉声叹气地做什么?温蕙问。
霍决苦恼:来回至少四个月。
四个月怎么行?温蕙道,我又不能匆匆忙忙赶到那里就往回返,我难得出趟门,总得逛逛吧?六个月差不多了。
六个月我就疯了。霍决道,五个月吧。
温蕙想了想,决定成交:好。
她收拾了些东西,正要把包袱系好,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顿了顿,又进去了里间。
霍决跟着进去了,看她翻箱子抽屉:找什么呢?
温蕙道:我有个东西我记得跟丫头们说过要收好,哦,找到了。
一条腰带。
一条并不起眼的腰带,温蕙找它作甚?
温蕙拿着这条腰带,感到怀念,又五味陈杂。
霍决又跟着她出去,眼看着她从榻几的小抽屉里取了剪刀出来,将那腰带剪开了。
霍决:?
腰带剪开,温蕙手指灵巧,从夹层里面抽出一片金灿灿的东西,竟是一片金叶子。
霍决,这什么?
温蕙继续掏:这个是,当初从陆家过来的时候准备的。预备着事有不顺,给我逃跑用的。我刚才才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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