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几片金叶子出来,又掏,掏出一张折得极小的纸,铺开来,竟是一张盖了章的空白路引。
霍决:
温蕙叹了口气。
想笑你就笑。她道,憋着做什么。我知道傻。
怎么会。霍决正色道,挺聪明的呢,路引都准备了。
只这个没什么用。霍决将那路引揉了扔一边去,伸手入怀,掏了个东西放到温蕙面前,带上这个就行了。
温蕙拿起来看看:这不是你的牌子吗?
你带上。霍决道,带着这个,你想干什么都行。
这牌子比给蕉叶的那块厉害得多了,见令牌如见都督。
温蕙看了看牌子,瞥了眼霍决的手:你跟金子有仇?
霍决那手就没停,揉了路引,又把几片金叶子揉在一起,揉成了一个疙瘩。
没仇。只咱们家又不缺金子,拿他家的做什么。他说着,把那金疙瘩扔到了榻角。
温蕙道: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了。
霍决幽幽道:你一直收着呢。
温蕙道:你说我收得对不对呢?
霍决理亏,词穷。
立刻转移注意力,道:得多带些人,我叫秦城
别叫秦城。温蕙打断他,让秦城好好做他的事吧,别为着我耽误前程。
霍决道:他的事不在京城。
我不带人。温蕙道,我就去散散心,前呼后拥地干什么?我就自己走一趟,看看蕉叶,速去速回。
霍决眨眨眼。
温蕙道:我这些年
她没继续说下去,顿了顿,道:我十三岁能做到的事,蕉叶小梳子能做到的事,怎地现在就不行了?
霍决笑道:好。
他起身去柜子里取了只匣子出来,打开,里面全是大小黄鱼。
温蕙道:用不了这许多,我又不是在外面买宅买田。只拿几条小的就可以,大的太沉了。
霍决道:若路上用完了,就去司事处支就是了。
又唤了丫鬟来:去账房,支些碎银子。要碎的。出门的丹药拿一套来。
温蕙道:啊,丹药。
监察院有许多自己的东西,出门的丹药按套配,基本常见的都有了,且都很有效。十分方便。
被霍决这一提醒,温蕙也想起来,还有别的必须带的东西。她起身去了净房。再出来,拿了厚厚的一叠草纸,塞进包袱里。
霍决:
这回终于没忍住笑。
温蕙道:别笑!你们在外头难道没遇到过没草纸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