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饭的,端菜的,拿筷子,勺子的。
瞬间摆好饭菜在大理石餐桌上。
阮夏小心翼翼放下玫瑰花,走到餐桌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见三人都不动,问,“你们不吃吗?”
“吃。”
“吃。”
“吃。”
三人拿起筷子,一边吃相互转头道:
“嗯,这个蒸茄子真不错。”
“这个豆豉油麦菜很嫩。”
“这个玉竹煲沙参汤很鲜香,润肺最好了。”
三人堪称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的吃饭。
阮夏和平时一样,吃了八分饱放下筷子。
盛听南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再添一碗?”
阮夏摇头,“不用了,吃多了容易胖。”
她拿过几只高矮胖瘦不一的汝窑白瓷净瓶放到客厅茶几,手消完毒,坐到波斯地毯,用垒丝小剪刀45°角修剪玫瑰花枝,在末梢2-3厘米的地方再放到热水里氽两分钟消毒插入花瓶,最后再放上鲜花营养液。
阮夏买的是一大束花,盛听南和于果手消了毒也坐到地上帮她一起修剪。
阮明哲飞速在手机上度娘了一些插花要领,赞美的词汇,强行加入其中。
“嗯,这支支茎的线条感特别好,有一种凌寒独开的高傲感。”
“哇,这一片嫩绿的面积感完整的突出了中间这朵花的焦点感,重点抓的很好。”
度娘上的词读完,他不知道怎么夸了,汗湿的掌心搓着腿上的裤子。
盛听南捂脸咳一下,引导他道:“这片藤蔓的虚实感惹人生出瞎想。”
“嗯,”阮明哲道:“你说的对。”
盛听南:“……”
于果有点想笑。
阮夏比着手里的花枝道:“爸妈,你们不用这样,我没事。”
她打开重要的话匣子,“小叔今天有没有搞调动做?董事会有人逼你们吗?”
阮明哲道:“我能应付,不用担心。”
这就是出来上蹿下跳了。
阮夏和阮其昌不多的交集里,每回都被他恶心的不行。
处处以长辈身份,用经验,资历,冠敏堂皇的训诫你,有一点风险立刻缩回龟壳,等前景明朗了又立刻跳出来插一脚分桃。
联合那一帮子守旧的老人,最肥,最轻松的差事永远往自己头上揽,最难攻克的环节永远都交给别人。
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倚老卖老扯皮: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想法就是太激进,我和你爸年轻那会,吃过多少亏……”
哥哥的话真贴切,还真是个没意思头顶的人。
“爸,你查一下他名下经手的账吧,”阮夏想了一下他赌坊那边这半年的输赢账目,“五千万的空账应该是有的,送他出阮氏吧,他一直尸位素餐,对集团也是一种隐性损失。”
阮明哲瞪大眼睛,“不可能,他没那胆子敢亏贪这么多。”
阮夏:“是赌债,哥哥一手设计的。”
盛听南不可置信的疑一声,“阿瑾?”
阮夏插好花,眼睛垂下来,手整理插好的玫瑰,“哥哥一年前就开始设计他了。”
盛听南心下都是感动。
这些年,她早就被阮其昌恶心坏了,偏这个人又有贼心没贼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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