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莫谨唇角微弯,他几乎能想到她此时的样子。
睡眼惺忪,小小的手揉着眼睛,这一刻,眼神最接近曾经的天真,没有防备。
穿那件长穿的吊带西瓜红睡衣。
她是冷白皮肤,灯光下,百色和红色交相辉映,让人移不开眼。
他想的厉害。
可恨,这距离太远。
问:“睡醒了?”
阮夏糯糯:“嗯。”
莫谨:“昨夜没见你给我打电话,有没有做噩梦?”
阮夏:“没有,一夜到天亮。”
莫谨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是个好兆头。”
阮夏想了想,道:“昨晚,他求我回去。”
莫谨捏着手机的骨指一瞬间青胫凸起。
阮夏把事情大体讲了一下,“哥哥,我想,我应该好了,不纠结了。”
莫谨心理一时五味陈杂。
他想不到,她居然是这样放下的。
阮夏:“哥哥收购公司的事进展的怎么样?”
莫谨:“比预想的要顺利。”
阮夏笑:“那哥哥周一忙吗?”
莫谨自莫青延过世之后,连春节都是普通的工作日,哪想得起圣诞这回事。
“和平常差不多吧。”
阮夏还没来得急回话,听见莫谨那边电话里传来一道女声。
“莫总,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
莫谨回头,是郁苃。
淡说:“抱歉,我在和妻子通电话,另外,我从不跳舞。”
郁苃做另一个抱歉的表情,离开。
阮夏:“谁邀请你跳舞?”
莫谨:“这边华裔,郁家三小姐。”
阮夏:“是郁苃?”
莫谨:“你认识?”
阮夏:“酒会上见过一次,她挺有名的,很高傲的一个人,你这样拒绝她,不太好吧?你去跳舞吧,我起床了。”
莫谨眼睛暗了暗,“你这么希望我和别人跳舞?”
阮夏从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酒会上,男人拒绝女士的邀请不太礼貌,并不觉得有什么。
她道:“你要收购她家公司,当然是熟悉一点更好。”
莫谨:“你错了,决定她跟不跟我合作的,一是看我出的价钱,二是莫氏未来能给她带来的利益好处。”
“有时候,越是熟悉越容易被驾驭,我更喜欢公私分明。”
“下属就是纯下属,合作伙伴是纯合作伙伴,不轻易谈私教,在某些时候,私教是一种剥削,压榨别人的手段。”
阮夏:“所以哥哥在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总是先划清楚底线,再和人交往?”
莫谨:“准确的说,普通人交际的时候,给对方什么印象,取决于对方。我正好相反,我想给对方什么印象,取决于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