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浮着冷光,幽幽道:“别跟我扯什么真爱了,你恶心不恶心?一个星期之间,你牵着许娇,也是这么说的。”
“莫涵,承认吧,你就是个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渣男。”
“还有,你什么东西?你应该拿镜子照一照,你是资产比我丈夫多?还是脸长的比我丈夫好?还是活比我丈夫好?”
“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还好意思想我出轨你?我看上谁都不可能看上你。”
莫涵不可置信的看向阮夏。
他很艰难的才消化掉这样难堪的字眼。
有一把刀穿着心脏而过,割裂成两瓣,血管断裂,胫骨成泥,血流如注。
他没想过再想和她怎么样的。
只是卑微的希望,她别这么仇恨自己。
她不戳破,他可以一直骗自己。
她刚刚,勾勾手指头,一句有歧义的话,就让他正视了自己的心。
她给了自己希望,却一分钟的幻想都不给自己,用最伤人自尊的话,戳上他心窝。
没有希望就罢了。
给了希望又戳破,这谁都受不了。
他泣红了双眼,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开口,“玩,我?”
“是啊,”阮夏道:“就是玩你。”
阮夏轻蔑一笑,开了车门,扬长而去。
莫涵看着漆黑的夜空,纷纷扬扬的大学,笑了。
和着眼泪笑了。
他发现,自己真的是个笑话!
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最爱的女人投入别人怀抱。
放弃了他爸爸给他的股份。
两年心血的研究成果。
兄弟隔阂。
生母闹僵。
到头来,他一无所有。
他曾经,轻易放弃了金钱,地位。
这一刻才发现,原来没有这些,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任人踩在脚底。
如今,他既没有强取豪夺的资本。
也挽不回她一丝丝的怜惜。
烂泥一样的人生啊!
这一刻,那些过往是一道枷锁。
有人走出。
有人走进。
走出的人,内心从容,走向新生。
走进的人,囚住身,困住心。
爱与恨循环交织,夜夜灼心。
*
美洲。
盛大,华丽的古堡房子里,舞池中央,绅士的燕尾服,华丽性感的裙锯交错。
莫谨手持香槟,优雅,从容的与人应酬。
算着时间,走到偏僻的角落,站到窗边,拨通了阮夏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