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女孩直着嗓子嚎叫。
握住伤处上方的手臂,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都要飞出去。
尽管如此,也没放弃反抗,强忍着痛楚,试图再次捡起掉落的利器。
这一切都是人的求生本能反应,郭思宁的忍痛能力非常好,恐怕事后自己都会吃惊。
关士岩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老神在在擒着软鞭,耀武扬威的在空中再次回挥动
两下。
空气打着旋擦过女孩头顶。
她伸出的手微顿,本能的缩起脖子。
刀子抓在手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抓不稳。
受伤的手抖个不停,连带着完好的手臂,也跟着发颤。
郭思宁小脸惨白,面无人色,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掉落了七七八八,变成灰色的
泥道在脸上纵横交错。
而一双眼睛,因为忍痛,亮着幽光。
只不过,光亮偏于晦暗,明明灭灭,就像即将熄灭的火种。
她慢吞吞挺直腰身,身体摇摇欲坠,绝望的翻天覆地,可仍然是个坚强的姑娘,有
心用眼角的余光探探路。
在一排排乌黑的酒架背后,便是地窖出口。
可眼下,思想迟钝,动作也跟不上拍,头转过去,光明正大露出渴求。
“怎么?还不死心,还想我再给你来一下吗?”关士岩注视着女孩,犹如孩童般羸
弱,全身都是破绽,想要击垮易如反掌。
郭思宁吞咽唾液,露出痛苦的表情。
斩钉截铁的说道:“放我走?!”
男人慢条斯理的摇摇头,满脸上位者的威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一无所有!”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气息通过
喉咙便是刺痛。
关士岩嚣张的扬起头,缓缓逼近。
“何必这么悲观,我也没要杀你的意思,只是略施薄惩。”他说的云淡风轻。
女孩立刻机警起来,脚步趔趄着往后退,直到背部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面,眼睛瞄
到那排木架。
心想着还有什么能用?刀威胁不了对方,也保护不了自己。
事到如今仔细观察,不禁越发的迷惑,那口罩似的东西是啥?还有那小棒状的奇怪
物件。
郭思宁上过生理课,但此刻精神高度紧张,已然回忆不起所有。
看了片刻,发现没什么趁手的东西,还不如自己手中的小刀,再次陷入无比的恐慌
中。
关士岩嘴角带着淡笑,伸展臂膀,故作轻松道:“别在挣扎,没用的,就算你能拿
到一把真正的杀人利器,也动不了我分毫。”
他很是自负,国外多年的亡命生涯,真栽在个小女孩手中,那么就是天下最大的笑
话。
接着目光定格在她受伤的右手上,假好心的提醒:“倒是你的手,要是不及时处理
的话,恐怕会有严重后遗症。”
女孩连忙低头去看,此刻肉檩子颇为壮观,足有小拇指高,厚度相仿。
而整条胳膊也肿起,比好的那条粗了不少,很难相信这是同一个人的手臂。
郭思宁咧开嘴角,想说什么,可喉咙发紧,连带着整个呼吸系统,就像有条火龙在
烧,她哭咧咧的问道:“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怨?!”
关士岩的脚步停在女孩的不远处。
鞭子的长度,正好能施展开,离的太近,受拘束,太远又够不到。
“没有仇怨,只是你不懂规矩,得有人教教你,怎么做人。”他将做人,两个字咬得
极重,带着呷玩语气。
女孩难以置信的摇头晃脑。
炯子里终于蹦出泪花,将刀颤巍巍的推出去。
“你真的不怕得到一具尸体吗?”她很难想象,世间居然会有这样的恶徒。
“命是你自己的,你都不珍惜,我何必在乎?”关士岩回答的滴水不漏。
郭思宁的精神几近崩溃,满脸的苦大仇恨。
此刻她已然词穷,话到这个地步,还能说啥?
对方就是要搞她,至于搞过?会怎么样?她不会相信歹徒的话语。
贴着墙根,就像螃蟹似的,横着走路,试图远离危险人物。
关士岩对美女向来体贴,可看着花脸猫似的女孩,很是有碍观瞻,于是淡淡的提
议:“你这张脸,真是没法看,洗干净点。”
说着往旁边努努嘴。
女孩哪里有他这般闲情逸致,管自己是美是丑。
不自觉的,横过手掌,往脸上抹一把,就这么大功夫,便感觉手腕发麻。
就像鹅毛拂过,轻轻的一鞭,但后劲十足,尖刀再次掉落,女孩惊呼一声,没觉出
多疼,好似疼痛已然麻木。
便还想捡起来,关士岩大踏步走过去,伸脚将刀踢到角落。
郭思宁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就想绕过他,逃开,可身体刚动,就被人卡住脖子,两
只手臂受了伤,她就是个二等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