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权见人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便暂时停下动作。
她回首看见红得触目惊心的鲜血像一条妖娆残忍的红线铺满地面,最为无情的薄唇淡淡勾起。
白莲满头黑发早已被冷汗浸湿,一缕缕湿发贴附在她毫无血色的面庞上,她被谢之权随意地丢在了一边,像只残破的玩具一样,最令她引以为傲的零件已经被损坏得面目全非。
“疼....”
白莲神智混乱,痛苦不堪却又无法真正昏迷。
曾经被她嘲笑蔑视,甚至觉得随便伸出根手指就能够轻易碾死的谢之权,现在正居高临下地笑着,随时可以再让她体会一遭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原来你知道疼啊?”
“那我的言言被你这么虐打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什么叫疼啊?”
谢之权面上神情一直很冷淡,双眸凉意浅如无波湖泊,不起惊澜,但她勾人眼尾却是泛着微红,满腔因滔天怒火而烧得滚烫叫嚣的血,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狠命催促她杀了脚下这个残忍无道的女人。
然而她始终不动声色,报复的度也掌握得刚刚好。
甚至看着白莲流了满地鲜血,她还能笑得出来。
白莲只敢趴在地上装死,不敢回答谢之权这个问题。
无论答案如何,她必然都要再度被摧残,是在是经受不起了。
“说话呀。”
“不是说你生得儿子,打死了都没关系嘛。”
“这时候怎么就不敢再对着我说一遍,嗯?”
谢之权抬脚,脚尖碾上白莲一直最为重视的脸蛋,鞋底灰泥尘土尽数沾上她的脸颊,就像她已经被践踏得稀碎烂透的自尊和得意,一并成为谢之权脚底下最肮脏不起眼的污秽。
身下人一声不吭,犹如死尸一般双眼无神,谢之权见状挑了挑眉,无趣地收回脚。
“白莲,奉劝你一句。”
“摇尾乞怜的狗勉强还能得到可怜和吃食。”
“登堂入室的小偷妄想成为主人,那是找死。”
“你一无是处,流落街头怕是会饿死。”
“所以还是乖乖夹紧尾巴做人吧。”
谢之权双手随意地插兜,好似自己只是在开开玩笑一般,临到要走之后,她忽然又折了回来。
“啊对了还有件事。”
“再让我看到你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言言。”
“就算谢建国站在这里,我也会把你弄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