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孝便是要为家族传宗接代,保护住家族的荣誉。”高繁像是背书似的,一顺溜的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
如此一本正经,答非所问的高繁,江砚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公子,你不必紧张,有七情六欲乃是正常的。”
高繁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模子里,从小到大看似潇洒自在,可始终没离开过模具,从小被灌输的理念让他心甘情愿,甚至自我催眠的认清现实。
这也是从前高繁如此反对江砚做李煦川老师的原因。
高繁不仅脖子红了,在江砚笑的时候,耳朵根连带着脸也红了起来,砰的拍桌子站起来,冲着江砚吼道,“我不喜欢你!”
随后又察觉到自己情绪的激动,看见江砚愣住的表情后,瞬间冷静了下来,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抗拒。”江砚张口,想着该如何收场,只听见李煦川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好热闹啊,没想到高小公子也在先生这里。”李煦川背着手走入,在江砚身后站定,带有占有欲的将手搭在江砚的肩膀上。
“你怎么来了?”江砚问道。
自从李煦川和江砚坦白要争夺帝王之后,李煦川不再掩藏自己行踪,时常会连着好几天都在忙碌,虽然江砚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李煦川在江砚身边坐下,主人姿态的抬高下巴,对着高繁道,“高小公子,坐吧,站着干什么。”
转头对着江砚笑道,“我来当然是想先生了。”
高繁抿唇,目光古怪的在两人之间流连片刻,“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高繁一离去,李煦川立马变了样子,撑着下巴一副审问的姿态,虽然嘴角带着笑,但江砚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生气。
“我都和先生说了,高繁心悦于先生,怎么就不听我的?还问他喜不喜欢先生。”李煦川一把按住江砚的手腕,颇有些咬牙切齿,“先生问的时候,将我放在何处?”
“殿下,不可只凭只言片语,便下定论,日后若是继承了帝位,也要记得如此。”
江砚的话语再次刺激到了李煦川,他起身在原地踱步,有话说不出口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煦川明白江砚误会了,可又觉得解释起来矫情的厉害,总不能说我知道先生对我是专一的,我生气不过是吃醋,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先生哄哄我。
江砚耐心的等待李煦川说出心中的想法,可惜眼前的人好似被困住了。
“殿下?”江砚拉着李煦川,将人按在身边坐下,揉着其手腕帮他放松心情,轻声道,“是最近压力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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