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争呢?”李煦川眼神狠戾,不容拒绝的握住了江砚的手,“若是我争,先生会如何?”
手被握的有些疼,江砚能感觉到李煦川掌心微微出汗,他在紧张。即使表面装的不在意,无所谓,可身体的小细节还是会暴露他。
“我会在远离帝都的地方,买一所宅子,你若是失败了,我就带着你逃走,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江砚反手握住了李煦川的手,揉了揉。
“先生说的这般美好,让我一瞬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抉择了。”李煦川表情柔和起来,刚才情绪失控仿佛不是他般。
李煦川一点的改变都能被江砚敏锐的察觉到,不过他只是短暂的蹙眉,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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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地落下第一片雪花时,养心殿内传来陛下病倒的噩耗,一时间人心惶惶,朝堂之上表面维持着秩序,实则内里已经乱了。
众皇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养心殿龙床上的陛下,后宫和前朝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动用各方势力想要从养心殿内打听出些消息,可惜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养心殿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笼子,没人能钻进去。
却在宫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知道养心殿内的一举一动。
李煦川倚靠在榻上,手中拿着圣贤书百无聊赖的翻看,王德全站在一旁说着从养心殿内传出来的消息。
王德全曾经是陛下身边的人,想要从陛下身边敲开一个小口子,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有趣,不是大问题,却搞得兴师动众,我这位父皇到底要做些什么呢?”李煦川扔了书,懒散的舒展身体,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我去找先生,你继续盯着。”
江砚无奈的给面前的人添茶,高繁差不多要喝了快一壶的茶水了。
也不说为什么而来,有什么事情,就看着江砚不说话,江砚给茶就喝,给东西就吃,就是不说一句话。
“小公子,下官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每天也是要处理公务的。”江砚放下茶壶,拢袖垂下眼睛道。
自从围猎被发现和李煦川的关系后,高繁有半年没来找过江砚,一个文官,一个武官,交集本就不多,基本也算是断绝关系来。
江砚还以为高繁不会再理会自己,没想到竟找上门来了。
沉默已久的高繁终于开口了,眸中是幽暗,“李煦川登上皇位,你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又是因为这件事情,江砚发觉高繁总是在阻止他和李煦川在一起,这让江砚有些恼火。
“小公子你是不是喜欢在下?”江砚问道。
眼前面瘫似的高繁突然有了表情,一瞬间的错愕,瞪大眼睛看着江砚,显然是没想到江砚会如此说,憋的脖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