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徐寺卿两腮泛红,神态微醺,想必是昨夜的酒未醒,连朕说话都听不清了。该给徐寺卿醒醒酒才是。”贺雪真打了个响指,玉阶之下,空气中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徐寺卿被扇得一个趔趄,脸上很快浮现出一个火辣辣的掌印。
众人瞪大眼睛,刚才是怎么回事,徐寺卿自己扇自己?
徐盛裕亦是惊恐万分,可那手掌就是不受控制,左一个,右一个,把一张浮肿的面皮抽得如发面馒头一般,肿得老高。
徐盛裕端不住了,连忙跪下,一边不受控制地扇自己耳光,一边向贺雪真痛哭流涕求饶。
贺雪真冷漠地看着,慢悠悠开口:“既然徐寺卿知道错了,那就滚下去吧。”
大门轰然洞开,徐盛裕居然真的滚了出去。
大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徐盛裕尸位素餐,一无所长,不配担任大理寺卿。擢光禄寺主簿傅宴为大理寺卿,查办何尚书一案。退朝吧。”
众人呆了。
光禄寺主簿傅宴?那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主簿,不过是正八品,居然一跃而升任九卿之一?!开什么玩笑?!
陛下是不是昏了头了?他从哪里知道这个小小主簿的?
崔治却是微微眯起眼睛。傅宴,前世那个明察秋毫,断案如神的刑部尚书,他得到重用,乃是在镇南王登基之后,贺雪真那时已经死了,怎么会知道这号人物的?
贺雪真不管这些人怎么想,宣布退朝后,便施施然离开。
谢玄已是说不出话来。上朝时已经想出了一百种折磨贺雪真的方案,可现在他只怕自己靠近贺雪真,就会像徐寺卿一般,被动抽脸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到府中,他立刻找来道士刘光义,说了早朝上的蹊跷事。
“那两扇大门重达千斤,可那兔崽子一挥手,居然自动关上了,谁也打不开……还有徐盛裕,把自己脸都扇肿了,真是撞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刘光义掐算一会儿,说:“陛下久居深宫,能有什么本事,想必是有高人在背后相助。”
“这人什么来头?你必须想办法弄死他!”
傀儡皇帝忽然开口,还亲自插手户部的人事任免,户部尚书有些头疼,又怕得罪摄政王,又怕怠慢了陛下被掌箍,索性把这事交给右侍郎凤律去办。
凤律虽然猜不透贺雪真的用意,但很快便把傅宴调任一事办好。傅宴虽然年轻,但荣辱不惊,不卑不亢,走马上任后,不负贺雪真所托,第一件事便是着手调查何尚书之案。贺雪真还亲自下了口谕,让他一切事急从权,便宜行事,若有人敢插手查案,或是不予配合,将名单报给他,他会为傅宴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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