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褚沂川,又低头看看沈玉鸾,如今总算是认出来了。原来信王殿下那日要寻的女子,果真是这位沈姑娘。
只是……
“这……皇上那儿……下官,下官……”
褚沂川淡淡道:“他不会知道。”
“但……”
“余大人不肯帮?”
余知府满头大汗,他抬头看看信王,一咬牙,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褚沂川又看向余小姐,“请余小姐也务必赏脸。”
余小姐呆呆地点头,还未回过神来。
余知府生怕她会出错,见信王没有再吩咐,忙不迭拉着女儿告辞。
等人走了,沈玉鸾才问:“七日后?”
“嗯。”
“我何时与你商定过?”
褚沂川搂着她,面不改色地道:“你已经应了我。”
“……”
“我看过日子,最近的吉日就是七日后。再就是下个月,有些晚。”
“……”
“你不同意?”
沈玉鸾深吸一口气,她霍然站起,指着褚沂川怒气冲冲地说:“你说七日就七日?不说首饰没打新的,嫁衣也没见到一块布头,旁的人出嫁都是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轮到我竟半点准备也没有?谁让你这样擅作主张?!”
想她沈玉鸾自死里复活以来,就没做过委屈自己的事儿,首饰要最贵的,衣料要最好的,就是出宫之后也没亏待自己,吃穿用度皆是上佳,哪曾在这方面受过委屈?!
要她仓促出嫁,岂不是让全兰州城的女人都看她的笑话?!
她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瞬息就在心中将褚沂川骂了数遍,面上更没有好脸色:“这亲你自己结去吧!”
褚沂川连忙把人拉住:“我准备了。”
“什么?”
“我已经去过首饰铺与布庄。前些日子城东拍卖行那块红玉,你很想要最后没拿到的那块,其实是我拍下了,早就拿去给你做首饰。嫁衣请了绣娘在赶工,兰州最好的那个,布料用得是最好的云锦,城西那间大绸缎铺镇店的好货。还有喜宴,我找了兰州最好的酒楼,让他们来置办。”褚沂川一样一样道来。
沈玉鸾眨眨眼睛,等他说完,再大的火气也消了。
她再开口,连声音都低了八度:“你……你怎么不早说。”
褚沂川拉着她的手,无奈道:“你向来爱漂亮,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会忘吗?”
沈玉鸾没话说了。
褚沂川动作快,考虑周全,凡是她能想到的地方,全都已经准备妥当。沈玉鸾挑不出错,也说不出不准。到底是她自己点头答应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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