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犹未定!”柳素卿沉吟道。
徒元义可以安排高手去拦良妃,夺取虎符,可他安排在良妃身边的人亦非寻常。虽然一开始安排送虎符回京的人并非良妃,可良妃能够在察觉事情不对后,带着虎符逃出围场,想来也不太蠢。
徒元义笑了笑,并没有与他分辩。这世上有一类人,永远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心不死。
等待总是漫长的,可是帐内谁也没有出声,打断这无声的等待。谁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疲倦和饥饿。
这时,帐外忽然传出了喊杀声,声音有些远,并不在这片营区。
“陛下?”乐康伯慌乱地看下皇帝。
徒元义叹道:“乐统领先去外面看看!诸位娘娘和文武大臣都在猎场,不容出错。”
乐康伯没有动,直到皇帝点了点头,才快步走了出去。
乐康伯出去没多久,外面的喊杀声就减弱了。谁也不知道是乐康伯结束了外面的混乱,还是反贼控制了局面。
当帐外重新响起脚步声时,柳素卿动了。不管输赢,他终究不甘心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柳素卿缠绕在腰间的软剑宛如毒蛇一般钻出,徒元义手腕一翻,拔剑截住了柳素卿的软剑。
两剑相击,那是棋逢对手的声音。沉寂多年,柳素卿头一次生出了战意。
两人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一战都有着未尽的期盼,于是不约而同冲到了帐外。乐康伯察觉风声,手刚落在腰刀上,两道身影已经擦肩而过,速度快的令人发寒。见皇帝走到帐前,乐康伯立即意识到了那两道身影的主人,持刀护在了皇帝面前。
外面已是日暮西下,在春日的余晖下,一切地仿佛渡上了一层柔光。
皇帝只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对于这等高深的武功根本看不懂。两人的出手又是那样的快,快的同为习武之人的乐康伯都无法看清楚他们每一次出剑。
不过这场决战并没有持续太久,高手之间若非十分势均力敌,胜负也不过是瞬间。
两人落地,徒元义胸前的一片红色分外耀眼。乐康伯正要号令禁军上前擒拿柳素卿,却见柳素卿膝下一软,半跪下来,下一刻脖子上的鲜血才喷涌而出,倒毙在地。
“死了,就这样死了?”皇帝看着柳素卿的尸体,不满地大叫,“将这贼子拖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