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不敢打断徒元明的思路,徒元明默念片刻,忽然拍掌大笑:“将娇鸾带上来,我有话要亲自问。”
林钊忙令衙役传了娇鸾上前。
“娇鸾姑娘,本王只回答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徒元明道,“那位齐公子身上可有明显的胎记或者疤痕?”
娇鸾是伎馆打小培养出来伺候贵人的,自然不会见人畏缩。然到底身份低微,骨子里刻着对官员和权贵的畏惧,作为嫌犯见官,根本没有抗压力。
听到徒元明的问题,娇鸾细思片刻才道:“齐公子左手内肘有一个块红色胎记。”
“本王明白了!林大人,先将娇鸾主仆押回京兆府。这里收拾一下,且看看肖杀会不会派人回到这里。”
“下官领命!”林钊说完,瞄了徒元明一眼,怀疑徒元明已经知道齐公子的身份,想了想到底没有当面问出来。
方录带着属下留下“守株待兔”,林钊和徒元明带着娇鸾主仆返回京兆府。
“有刺客!”叶逍一剑斩落射向马车的羽箭,出身示警,衙役们当下拔刀冲向了羽箭射来的方向。
“杀人灭口这样的昏招都出了,看来是真的急了。”徒元明拇食指二指轻轻摩擦,脸上染了几分笑意。
这场刺杀甚是匆忙,刺客很快被打退了。
林钊让人将刺客留下的尸体抬了过来:“殿下,刺客逃走两人,诛杀三人,其中一人正是通天坊一案通缉犯。”
通天坊一案中,京兆府曾根据落网之人描述,画过了不少漏网之鱼的画像。
“救命啊!”娇鸾的马车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驾车的叶遥忙冲入车厢,就见娇鸾倒在一旁,胸口插着一支碧玉簪子。绿芙则与鱼莹扭打成一团,眼看着绿芙就要被鱼莹扭断脖子,叶遥一剑斩断了鱼莹的手臂,将人拖出了马车,打掉了鱼莹的一口牙。
“叶遥?”
“四殿下,是属下大意了,鱼莹是死士。”
林钊忙让人救治娇鸾和绿芙,也是娇鸾命大,鱼莹出手时被恰好转身的绿芙撞破,让娇鸾避开了要害。倒是护主心切的绿芙,竟被鱼莹折断了双臂,伤势比娇鸾更重些。
“殿下,这是我们的疏忽,因老巴和秦娘都是寻常人,竟没留意马婆子和鱼莹。”林钊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