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刺杀,大人也见到了。此物关系重大,普通驿卒送不出,故由我来送,大人可有意见?家父乃是从四品知府封疆大吏,您不过是同知,并无资格置喙知府之令。当然大人愿意大可越界越级上谏林如海公私不分。但现在,我即暂代驿卒之责,大人怕是不能强留。”
同知大人脸皮涨红,怒道:“好个尖嘴滑舌的女子,本官岂会听你狡辩。来人,将她拿下,押回牢房。”
“既如此——”见衙役围上来,林云星已经一跃而起,扑向了同知,“那就得罪了,大人!”
同知见林云星冲上来,慌忙扯动缰绳,想要坐骑后退。只他一个文官,莫说武功,连骑术都不娴熟,坐骑只是扬了扬脖子,略后退了两步,哪里躲得开林云星这一扑。
衙役们反应过来,想要保护他们的大人,同知却已落入林云星手中。林云星手中长剑一压,同知大人便觉脖子一凉,那些衙役见同知的脖颈被开了一条口子,立即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你敢挟持朝廷命官,此乃死罪。”同知大人惊惧道。
“莫要伤了大人!”一众衙役亦虎视眈眈。
“好说,我亦不想杀人。烦请诸位为了这位大人性命,且往后退几步!”林云星将剑刃挪开几分,问道,“同知大人贵姓?”
“姓、姓费。”费同知颤声道,“你手下轻、轻一点。”
费同知坐在马背上,而林云星却只站在他身后,那把剑贴着他的脖颈,但凡马失控一个颠簸,或者林云星没站稳,就可能一剑划开他的脖子。
“哦~原来是费大人,失敬!敢问您是甄家的,还是隐的人?”
“什么甄家,什么隐?本官与甄家有什么关系!”
“从刺客现身,到刺杀失败逃走,我来到城门前不过一刻钟。费同知没有去追捕那些逃走的刺客,却这么及时赶到拦我,不会是要告诉我您恰好出来巡街吧?”
“本官一早收到消息说女贼杀人逃逸,今早要出城,便守在城门了。”
“这么说,费同知事先并不知情,亦非听从甄家或隐之令?”
“本官与甄家无关,亦不知什么隐。”费同知颤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身份方才已经说过了,扬州知府林如海之女。费大人是想知道到底什么东西,能够让家父派自己的女儿送进京城吧?”
费同知默认。
“我劝大人好奇心不要太重,我林家沾了手,撒不开。大人官卑职微,又何必趟这浑水?知道了,怕是免不了一场杀身之祸。”林云星低声道,“可说的都已经告诉大人,现在,就烦请大人送我出城。若大人非局内人,此事了断,晚辈自当亲自斟茶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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