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徒元义正打算结账回宫,便听到楼下有人上来。
“贾兄,听闻你与林大人去了扬州,怎么回京也不约我们出来玩。”说话的是个容貌俊美的年轻公子。
“家中老太太病了,这两日老太太好了,才得以出门。”听着声音甚是熟稔,徒元义探头一看,果然是贾琏。
徒元义心下一喜,忙招呼道:“贾公子,这么巧,不妨一起过来坐。”
贾琏回眸,见徒元义坐在二楼护栏位置,忙上前请安:“中秋将至,七爷怎么有空出门?”
“中秋将至,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呀!码头一别,半月未见,难得遇上,不妨一起坐坐。”徒元义见与贾琏同行的年轻公子一袭青衫,腰系宝剑,仪表堂堂不由心生好感,“这位可是贾兄的朋友,不妨一道。”
“七爷,这位是柳湘莲,我与柳兄乃是旧交。”贾琏又道,“柳兄,这位七爷是我在扬州结识的朋友。”
柳湘莲原也是世家子弟,可惜家道中落,又读书不成。他喜欢耍枪舞剑,精通音律,还爱去戏班子客串,为人甚是洒脱。虽沾染了些酒色财气的臭毛病,但交友本不能按着十全十美的条件选。贾琏喜他无拘无束,少时与他相交,是为数不多的好友。
“既是行知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那便一道吧!”柳湘莲笑道,“柳湘莲见过七爷!”
徒元义起身拱手道:“柳兄多礼了,在下叶兰义!”
“叶兄!”柳湘莲性情豪爽,当下拉着贾琏坐下。
贾琏心中徒唤奈何,徒元义已经向他看了过来:“我与贾兄相交多是,竟不知你的表字。”
“上年及冠,姑父赐名行知,京中知晓之人不多。不过我觉得叫名字也没什么,名字本是让人叫的。”贾琏笑道。
男子及冠,表字一般由父亲、恩师等长者赐下。贾赦对儿子素来放养,贾琏在扬州行的冠礼,故此表字也是林如海所赐。正所谓知易行难,贾琏性格通透,颇为自知,林如海赐表字行知,便是望他行知合一,实践所想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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