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院内,梁汝莲低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像是能穿进灵魂深处。
“萨尔兹,棘突朋友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这个问题,棘突武装份子早就很困惑,不用萨尔兹回答,好多人大喊:“为什么?”
“因为,我在救在场的所有人,也包括我自己。”梁汝莲没把握说服众棘突份子,以唇齿退敌,哪有那么容易,但以理临阵动摇点军心还是能争取的,“如果我没猜错,利国人应该给你们下了死命令——一定时间内拿不下,这里便是你们的坟墓,对吗?”
空气安静数秒,数千棘突份子议论声活像一大群蚊子。
萨尔兹狠狠瞪了眼不打自招的众人,举起扩音器:“不错,梁,你非常聪明。”
“您过奖了,能让你们不怕得罪华国,不怕死亡子弹,也就这个原因了。”梁汝莲语气欢快道,“但现在各位可以放心,至少暂时,我们都安全了。”
议论声更大了,这次是惊喜,不用扩音器就能听到不敢置信的大喊声:“真的吗?”
“是的,我可以向国旗起誓,我们安全了。”梁汝莲这会说的是棘突语,即使利国人能听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我想接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确切说,我这里有位先生想和你们聊聊。”
暂时解决危机,不意味着彻底解决,就像已经点燃的引信,梁汝莲能做的相当于用手掐住,早晚要松手,
利国人不会放弃的。
唯一有可能阻止这场战争的,只有一个人。
扩音器递到了荣光首领阿尔伯兹手里,他刚一开口,就被阿尔兹和众人惊呼声打断。
是同胞也是敌人,声音太熟悉了。
“是你,阿尔伯兹?”萨尔兹低低的怒吼从大喇叭里传到楼顶,“原来你当了华国人的走狗。”
其他人同样愤怒,跳脚怒骂。
就说嘛,刚才为啥会有那么多火力点。
同时又疑惑。
武装份子和武装份子不同的,阿尔伯兹这人怎么说呢,太清高太理想化,整天一副救世主的悲悯模样。
他怎么会投靠华国?
“我没有当走狗,我来,是为了国家。”阿尔伯兹淡淡道,“萨尔兹,你投靠利国人无可厚非,但有一点我绝不允许,不可以拿我们国家的未来当赌注。”
“利国人为什么要不惜以代价这么做,中间的秘密,你应该知道了吧,那我要大声问一句,你敢不敢,就在此刻,大声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大喇叭似乎有点承受不住这段话的重量,发出声长长的滋啦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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