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一个文艺青年,且长相气质绝佳,怎么会非礼个中年妇女?
王寒梅得意极了,对付这种小白脸就不能按照常理来。
今天就要彻底撕破脸,断了梁汝莲的念想。
“你真不是人,我女儿那么好的一个姑娘,遇到你这种败类。”王寒梅喊归喊,但心里有数的,绝对不能动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快步走向宁子海刚才呆的地方,拿起桌上放的什么书啊资料啊就撕,“看书,还看书,你这样的人还有脸考大学?”
漫天纸屑,如雪花飘飘,让宁子海的心一片绝望冰冷,他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把人往后扯:“住手,别撕我的书。”
那些书和资料,是他脱离凡尘的唯一法宝。
王寒梅还以为他要动手,吓的连连尖叫,随手拿起东西就砸。
当先就是瓶英雄牌墨水。
于是当梁汝莲和林晓萍不慌不忙赶到时,差点没认出宁子海来,蓝色墨水泼了满脸满身,活像副廉价的油画。
“对不起,对不起,给大家添乱了,我会赔偿给大家。”梁汝莲连连道歉,墨水不止洒到宁子海身上,旁边几个男知青的床也殃及池鱼。
众男知青大气挥手:“不用,洗洗就行。”
先不说梁知青最近做的让他们都自愧不如的大事,单这出大戏,就值了。
他们虽然和梁汝莲关系不怎么熟,但上次梁卫东的事闹的无人不知,扪心自问,打死他们都做不出来,简直禽兽不如。
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妈,另一个又是败类,所以他们心安理得看大戏,毫无出手劝阻的想法。
梁汝莲看向主要受害人,身上不必说了,满地的纸屑是什么不言而喻。
梁汝莲诚恳道:“宁子海,对不起了,这样吧,那三十五块不用还了,当做赔偿。”
王寒梅来这就是表现的,用亲情把人带走,如此好的机会怎会放过,一副护犊子的语气:“汝莲,你别害怕,有妈在,谁都别想伤害你,回头我就去找领导揭发他,让公安把他抓走。”
梁汝莲头大,客气道:“您先给我走成吗?”
王寒梅其实也不想呆了,太熏人了,刚要走忽然意识到忽略了什么,惊讶喊道:“什么三十五块,你给他钱了?好呀,原来还是个吃软饭的。”
宁子海再也忍不住,大吼:“我没有,我打欠条了,那是她送的东西折的钱。”
这张欠条,带给他太多磨难了。
舍友隔山差五要,看他的目光带着鄙视,他真想大吼一声,明天我就去卖血把钱还上。
可是没能喊出声,嘴唇发抖看着两人离开。
把人拉倒外面,梁汝莲松开手,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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