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
挂断通讯,回望身后的公安局,那满心的怨念也消散了。
嗯,做好事(被迫的)似乎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小心仔细的卷好手里的锦旗,亓沅决定把它算进嫁妆里,公安局颁发的,可是官方荣誉,搁门口挂着也倍有面儿。
阴转晴的亓沅心情敞亮的离开了公安局,不再浪费时间纠结工作问题,直接上车回家。
她已经想好怎么赚钱了。
亓沅回到家的时候,门口干干净净,门锁也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是没人进去过。
她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拧动的刹那眉心顿皱。
屋子里有人!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锁了两圈,现在拧了一下就开了,说明肯定被人开过,没有暴力破锁的迹象,估计是专业人士开的。
至于屋子里有人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很简单。
能碰到门并且打开门的人,肯定是未对她怀揣恶意的,但如果只是来找她的,也不应该没有礼貌的撬门而入,可现在门已经撬了,所以她才肯定里面有人。
不请自来,没有恶意,但不礼貌的陌生人。
客厅里,亓沅站在茶几的另一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不知阁下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沙发上的秦时抬手推了推眼镜,微昂首看着面色淡漠的亓沅,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先坐。”
伸手不打笑脸人,亓沅倒也不慎介意对方的反客为主,从善如流的在另一侧坐下了。
“今天早上七点十五分,医院从你家门口拉走了七个人,午时十二分,拉走了十二个,下午四点零九,拉走了十五个。”
秦时的声音毫无起伏,跟背书似的简单介绍了一下亓沅不在家时她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和具体的处理情况。
早料到会发生这么一幕的亓沅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想说什么。”
秦时微微一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这就要看你想听什么了。”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祖宗。
“我想听,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怎么留的?”
秦时脸上笑容顿敛,镜片后面的眼睛透出了一股厉色,但随即便消散了,快的仿佛没有出现过。
“未经同意擅入你家,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
秦时站起身,对着亓沅鞠了半礼,郑重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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