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风晚亦是再顾不上开心了,他连连后退几步,远离亓沅三步开外。
好在他一直定时注射抑制剂,加上亓沅虽然激动,但目前只是毫无章法的本能逸散,所以他才能及时察觉出来。
这要是再迟钝上一会儿,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儿,可就谁也说不准了。
亓沅感觉到自己现在血液流速加快,整个人有点激动,但她只以为是心情激荡所致,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正让她没想到的是,风晚亦居然把她当成洪水猛兽一般,一副恨不得倒着起飞的样子。
她就稍微激动了一下,又不是变成了什么可怕丑陋的怪物,风晚亦这行为是什么意思?
这个可怜的,连百科都没读完的,压根儿没搞清楚状况的alpha,因为心悦之人的举措小心脏瞬间受伤,撕拉裂了道口子,哗啦啦血流成海的那种。
那双前一秒还灿烂的眼睛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由春到冬,在刚发芽的翠嫩草叶上糊上了一层皑皑冰霜……
风晚亦成功的,又一次体会到了何为头大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他试着往前靠了一步,感觉到那股玫瑰香味又浓了一些之后立即把脚抽了回来。
“你先冷静!”
还没来得及因为风晚亦的举动而继续悲伤的亓沅:诶?
“咱们该去问问药瓶的事情了。”
话题转移,非常成功。
那飘了半个房间的玫瑰香几乎在顷刻间就敛了个干干净净,连一丝剩余的尾气都没有。
这回轮到风晚亦惊讶了。
他从没见过一个alpha,不,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对情绪的掌控能力达到这种收放自如,分毫不差的境界。
这自控能力也太可怕了。
恢复正常的亓沅走了过来,语气平静“走吧。”
虽然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但就跟龙卷风来的太快那样,刮的风晚亦有点点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真是矫情!
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他带着亓沅去找了温婵雨。
这当家长的果然还是要靠谱些的,一电话下来事情就搞定了。
对方是温婵雨的高中同学,因为爱人体弱多病,所以放弃了大医院的工作,在家附近开了间小诊所,以便就近照顾。
温婵雨跟他也还算有点交情,说了一下情况之后对方爽快的答应了。
亓沅和风晚亦上了公车坐了两站,又步行了大约两百米,到达了目的地。
一番算不上热络的简单寒暄过后,亓沅把一直装在兜里的两个药瓶拿了出来。
首先递过去的是那瓶还剩下几颗没吃完的,那医生看了一眼闻了一下就知道了。
“这是止疼药,用于术后的疼痛缓解、大面积创伤还有绝症晚期,效果比一般的止疼药要好很多,但用量有限制,用多了副作用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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