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顾家村的村民现在对几个知青避之不及,离知青点近的几户都搬到亲戚家借住了,除了顾曳这,其他人都被安排到辛老爷子和村长那。
好在是冬日里,足不出户心里还安心些,辛老爷子和村长自然知道这只是医院推脱的说辞。
但是赶上过年时间,联系王亮几人的家人商量显然不行,这会要捎个信都排到明年开春了。
辛老爷子看过药单,让几人按时吃着,不过止痛药不能频繁的用,用多了会有后遗症,所以他们几个多数时候都是忍着。
这还能怎么办?他们几个的肠子都要悔青了,最先支撑不住的是赵贝贝,虽然症状最浅,但她的忍受能力已经到极限了。
一开始嘟囔着要说出实情王亮和徐舟还会阻拦,后来见病迟迟不好也是心里不安。
这传染病一天不好,难道他们还要被这么一直关着?之前冰天雪地窝在房间里,也没感觉困顿难挨。
除了辛村医按时送药来,村长按时送饭,其他时候只能盯着房顶发呆、忍痛、互相指责,这才三天,要再多躺几天,就是不病死也要疯了。
“师父你找我有事?”辛村医看着立在面前,一脸乖巧无害的徒弟,温风这个徒弟虽然不像以前教导的人那样勤快、听话,但却是最聪明最有灵气的一个。
他虽然平常总说他,但是一直是满意的,“日久见人心啊。”温风还是一脸微笑等着师父吩咐,辛村医叹了口气:“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您尽管说。”不过我不会改。“说了你就能改了?”见他从容不迫,眼神没有一丝动摇。
想来做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次了:“这次的知青的事,还有几年前王家五口的事情,是不是你都掺和进去了,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顾曳也有份?”
几年前清醒后王莺的话,他就有些疑心,那次让他给王莺抓的药,他下意识过目后再让王莺喝下。
想想温风最常看的各种毒植、毒物抄本,分肉时他手握的野花,赵贝贝几人的供述,他收的这个徒弟可真是“了不得”。
温风见他胸口剧烈起伏:“您消消气,这事情是我做的,顾曳也不清楚。”
“我问你也是多余,你说的每句话,能有几分可信?我现在没什么可教你的,你以后出去了也别说我教过你。”
“所以你被逐出师门了?”温风委屈的趴在顾曳的躺椅上,不停用脚摇晃椅子,“我只是照数奉还,他们自己承受不住,还要怪受害者没控制好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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