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以后,席濛脸上故作单纯的笑意挂不住了,僵在嘴角。
吕炎笑着走出来:“崔冰河,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你心知肚明。”
吕炎无辜地说:“我不知何处得罪了崔道友。”
崔泠紧紧了拳头,还是忍下了此刻很想抽剑将吕炎刺个对穿的冲动。
“跟我走。”
“不可以。”席濛又跑出来,泪眼朦胧地挡在吕炎面前。
吕炎笑了,温柔的对身前挡着的席濛说:“濛儿别担心,我和他去去便来。”
“灵甫哥哥别去。”席濛的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他这么凶,我担心灵甫哥哥。”
“濛儿别怕。”吕炎伸手摸了摸席濛的头发,“他伤不得我。”
……
出了山门,甩开一众眼线,崔泠在前面走着,吕炎就跟在后面。
“师傅是想我了吗?”吕炎嬉皮笑脸地说。
崔泠偏头看了他一眼:“是你吗?”
“什么是不是我。”
“废了岑景一身修为,毁他面容,断他手筋……”
吕炎脸上轻浮的笑容淡了一下。
“果然是你!“崔泠冷冷地说,“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偏离了初衷吗?”
吕炎嗤笑一声:“既是为达目的,不就得不择手段吗?”
“所以你便废了岑景?”
“……”
崔泠接着说:“师傅要我带你回去清理门户。”
吕炎怔了了一下,笑出声来:“师傅她……恨毒了我吧。”
“你不该放任那女人。”
吕炎沉默了许久。
崔泠:“师傅很伤心。”
“……”吕炎陷入了一阵浓浓的自我怀疑之中,“我如今,便是真的该死了。就像岑景说的那般,他若死了,师傅大抵不会伤心,会记他一生;若是我死了……师傅定会拍手叫好。”
“拔剑。”
吕炎沉默着拔出剑。
这世上无法回头的事有许多,人生在世,要面临的抉择也有许多。人们都渴望万全之策,但放弃多方取其一总是人事常态。
崔泠捂住肩头刚刚造出来的伤口:“谨睿的伤可有愈合之法。”
吕炎也捂着肩头新伤,他把剑收起来,回答:“席濛所下魂引,施术者身死,方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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