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白昨晚练习了许久,但每次吸上一口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根本控制不了。
路远白此时内心十分忐忑,因为这场戏他根本完成不了,一时间十分纠结要不要去找张导说。
但刚走到张导旁边,就见副导领着沈玉池和李徽走了过来。
“一会儿你们就在显示器这里好好看看,路远白是怎么演的戏,多学学。”
沈玉池和李徽听后点了点头。导演也注意到了路远白,“有什么事?”
路远白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间,最后道:“没有。”
便转身离开,但是手却不安的抓住了身上穿的校服袖子。
现在根本就没有他退缩的时候,此时他的口袋里就放着一包烟,是一会儿演戏时要用上的。
路远白站在一处,心脏紧张的止不住跳动,胸腔内满是不安。
哪怕是昨天练习了,他现在也不会抽烟,吸一口都困难觉得喉咙苦涩,止不住的咳嗽更别说是吐烟了,他演不出来。
路远白好似能想象到一会儿要面临的狂风暴雨。
随后导演拉着路远白和一些角色开始讲戏。
积臣的出场是从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他在里面对学生欺凌施暴,在别人痛苦的哀嚎声中走出。
导演给跟路远白演对手戏的演员说着戏,“就在路远白第一次转身的时候,你要奋起反抗,一会道具也会上来,你看准点别拿错,有得可是真的。”
道具就是空的酒瓶,一共三个一会儿会杂乱的放在小巷脏乱的地面上,其中一个是假道具。
演员点了点头。
路远白在一旁听着,他站在悬崖处没有退路。
一切准备就绪,导演到了显示器前给了手势开始拍摄。
昏暗的小巷中穿着校服的少年被踹翻在地,脸颊被地上坚硬的石子划破。
少年手臂支撑着狼狈的身子想要试图站起来,下一刻后背就被施暴者一脚踩住,随后再一次被狠狠的压回地面。
镜头全程没有施暴者的脸,只有被欺凌学生的面容和施暴者高大的身躯。
刺耳的羞辱响起,施暴者每说一句,就踩着少年的背脊狠狠碾压。
只到少年身上出现红色的鲜血,施暴者这才好似得到快感一样,随后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原本气息微弱的少年支撑着残缺的身体,拿起散落在地上的酒瓶狠狠向那人挥了过去。
“去死吧!”
空酒瓶狠狠砸中施暴者的后脑,血液随着玻璃碎片滴落在地。
施暴者的背影僵在原地许久,时间过得尤为漫长,但对方却久久没有动作。
许多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就在导演都要喊卡的时候,那人动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溢满鲜血的伤处,随后转身。
这一切画面施暴者的脸都没有显露,在施暴者转身的那一刻少年的脸上出现了胆寒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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