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盯着夏丞哲,心中下了个定论。
他还是觉得,大皇子看着挺不顺眼的。
凌晔那阴阳怪气的眼神,不说邹灵雨,夏丞哲自己都见怪不怪。
所以他也就当凌晔如常发挥,同他询问:“你们可知,我母后为何要绑走少夫人?”
这事一直压在他心中。
问皇后得不到结果,只问来更多令他不解的回答,那便去寻另个当事人问个清楚。
此话问出,邹灵雨和凌晔对视一眼,却谁都没有立刻回他。
他们心中都明白,此话若真要说,必得带上元德寺和火凰镯。
夏丞哲是友是敌尚且不知,可他是皇后亲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凌晔自然不可能拿邹灵雨去冒险,赌这一场。
为此,他只是反问:“这个问题,殿下难道不该去问皇后娘娘?”
夏丞哲苦笑,“我是问了……”
邹灵雨看他那副神情,便猜他怕是问不出什么。
而夏丞哲既然自去找皇后对峙,那也就是说……
“殿下,娘娘知道是您放我走的吗?”
那夜太过匆忙。
邹灵雨骑上夏丞哲给的马后,尽管后来追上,彼此离得再近,他们也没有打过照面。
在那之后的交谈便是今日,而被皇后知道夏丞哲所为,她会有什么反应?
邹灵雨扫过他颊面伤口一眼,心中隐隐猜到这伤的由来。
她张了张口,心中愧疚,攥紧裙子,却不知自己能说什么。
凌晔心浮气躁。
明知邹灵雨没有旁的念头,看她关心别人,他还是心中发堵。
夏丞哲点头,“她知道……不过你们不必担心,我没将你们已知道是她带走少夫人的事说与她听就是。”
也就是说,皇后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然败露一事。
凌晔不想再听邹灵雨和夏丞哲交谈,即便再不耐烦,他也径自接过了话头。
他问:“殿下,您一心为大楚百姓着想,恨不得臣能回前线力抗蛮族……可殿下难道没有猜疑过,蛮族势力变得这样大的原因,那内神通外鬼之人不是大臣,而是身边最亲近之人?”
凌晔虽未指名道姓,但联系他们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谈及的人,夏丞哲并不难猜出是谁,脸色蓦地变得煞白。
他喃喃说:“这怎么会呢……”
似并不愿相信。
而凌晔朝旁伸出手,慎言将一信封递上,凌晔将此物交给夏丞哲,“这是我给殿下的谢礼。虽写了殿下想知道的,但殿下真弄明白后,兴许笑不出来。”
“是真是假,相信殿下有更多法子可以查探。殿下,您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怎么做,才是真正对大楚百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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