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步练师抄起玉如意,顶着薄将山眉心,把人叉了出去,“我做正事。”
薄将山蹭过下巴来:“薇容,薇容。……”
他压低嗓子唤过来,明目张胆地对人下蛊,听得步练师心还乱着,腰肢先软了。
步练师啧了一声,倒是没过多抗拒,皱着眉打着算盘。薄将山得寸进尺,整个人凑了过来,他手指上戴着珊瑚、玛瑙、翡翠指环,硌得步练师很不舒服:“手拿开!”
薄将山捏了一把:“哎,薇容,你好软。”
步练师匪夷所思地看了薄将山一眼:“你是第一次摸我是吧?”
你这人怎么越老越肉麻?
薄将山:“……”
步薇容,你比筷子还要直。
薄将山手不老实,步练师被闹得不行,放下算盘和他胡闹到塌上去。
“——咦,”步练师扶住他肩膀,“你晒黑了不少。”
“这漠北哪比上京,簸箕大的日头,白玉京也要晒成黑玉京了。”薄将山唏嘘道,“薇容莫不是看我年老色衰……”
步练师面无表情地踹了他一脚:“我不做了,你给我下去。”
薄将山一手攥住了她的脚腕,一手揩着不存在的眼泪:“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步练师一阵恶寒:“……”
要是当年那个薄相国知道,他老了是这般德行,必是上赶着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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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练师好奇道:“什么声音?”
“啧,情歌。”薄将山坐起身听了一会儿,“是只孛乞斤家的小伙子,又去窈窈帐前唱歌了。”
步练师怒道:“小小年纪,谈什么情爱,建功立业去!”
不许早恋!!
“——哎,”薄将山重新躺回被里,“能娶到回亓那的公主,也算是一种事业有成啊。”
步练师看着薄将山。
薄将山拉下脸色来:“薇容,你再提把窈窈嫁去大朔东宫的事,我现在立刻跟你翻脸。”
步练师执拗道:“……我步家女儿,总得回中原成家的。”
薄将山霍然起身:“步薇容,穿衣服。”
步练师愕然道:“你做什么?”
薄将山怒道:“跟你吵架!夜里凉,你把衣服穿上再跟我吵!”
步练师大怒:“我偏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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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大半夜,薄将山也困了,怀里人动了动,步练师黏黏糊糊道:“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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