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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怀对苏燕的看管十分严格,尤其是在她生产过后,倘若没有要事,即便是林馥和宋箬,想去见上苏燕一面都不容易。直到她喝了一阵子药,恶露渐渐排干净了,身子也恢复得很好,徐墨怀才点头让她走动。
徐成瑾并不是个安分的孩子,虽说白日里多在困觉,但只要醒着便会无缘无故地大哭,苏燕自认是十分有耐性的人,几次过后也被烦得没法子,徐成瑾哭得停不下来,她如何哄都没有效用,便气得跟着他一起哭。
紧接着含象殿里宫人和奶娘一边哄徐成瑾,一边去安抚情绪不稳的苏燕。
比起怀着身孕时对腹中孩子的漠不关心,徐成瑾出生后,苏燕几乎一颗心都落到了他身上,以至于徐墨怀的不安并非没有道理。
苏燕时刻注意着徐成瑾是否健朗,对其他事则漠不关心,也从不问起与徐墨怀有关的事,甚至鲜少顾念到自己。虽说与从前相比转变太大,却毕竟是初为人母,想来是会格外不同些。
而孩子也如徐墨怀所说的那般,满月后的长相越发惹人怜爱。
身为徐墨怀的长子,满月礼朝臣纷纷庆贺,甚至连一些番邦属国都赶来呈贡。
换做其他君王,像徐墨怀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许多子嗣,而他的长子来得很迟,生母又是一个身份低微的美人,朝中仍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开。
宋箬渐渐地结识了一些长安的贵女,时至上巳节,便有人下了花帖,邀请她一同踏春出游临水宴饮。
等她回宫的时候,恰好便遇上了孟鹤之。
孟鹤之身量高,站的又笔直,穿着青色官袍的时候总让宋箬想到苍翠的竹子。
宋箬从马车上跳下去,孟鹤之扶了她一把,与她行了个礼。
“你去见过皇兄了?”
孟鹤之摇了摇头。“陛下去见苏美人,不在紫宸殿,何况我要说的也算不上是什么要事。”
“小皇子还小,皇兄觉得新鲜也是平常。听闻你近日升迁,在此便祝贺你了,还望早日见你穿上那身紫袍。”
孟鹤之笑道:“公主抬举了,我不过是一介寒衣,如何担得起。”
士族霸占朝堂之时,不依靠名门望族而跻身朝堂的寒门寥寥无几,能穿上朱红官袍已是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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