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璃璃:“……这么黑真的行吗?”
八钱银子就是八百文啊。
“这怎么算黑。”胡祥理直气壮,“谁买这东西是为了实用?要洗手洗衣,草木灰、皂果难道不能用?猪胰皂都已经奢侈了,皂块更奢侈。香皂这东西,是奢侈中的奢侈。谁买它也不是为了图便宜。你看镇守,他闺女用香皂,他都要拿出来吹一吹的,不能锦衣夜行。”
明白了。
地摊上30块的一个包包是包包,LV、香奈儿大几万的包包也是包包。买后者的人绝不是为了图便宜才来买的。
“行,听你的。”段璃璃说,“这一百块都给你留下。不过既然这么贵,包装弄好一点吧。”
“东家说的是。”胡祥喊,“小栓,拿尺子过来。”
小栓跑着去拿了尺子过来。胡祥量了量香皂的尺寸,问:“都一般大的吗?”
段璃璃:“差不多的。”
胡祥拿了钱给小栓:“去趟张家木器行,跟他说我要一百个这个尺寸的木匣子,要原木的,不必上油的。跟他说4文一个,他敢多要,你就换一家。”
镇上的木器行是桐油产业的伴生行业,大件家具接受定制,小件物品常年批发。盒子、匣子、箱子乃是最常见的货物。
小栓点头应了,拿着钱已经没有十天前那种局促紧张感了。他跑着去了。
胡祥说:“没必要多花那上油的钱,咱们自己上就行了。”
段璃璃一脸木然。
见鬼的“咱们”,说得好像你要亲自拿着刷子给木器刷油似的。
哪里有“咱们”,只有我。
为店铺节省了成本的精打细算的优秀员工还没有放弃压榨东家:“东家还带什么来了?石材的餐具没货了。该补货了。”
“咦?”段璃璃说,“那个怎么没了?”
临走前都补满了的。
胡祥说:“闲下来的时候我就去看看哪个商队快要走了,就去和人家商队里的武者聊天。劝他们带一套两套的回去,当个乌桐镇的特产,给亲戚朋友当个伴手礼。”
“你知道的,武者,哪怕是低阶武者手里多少也都是有些钱的,都不穷。我主推12头和18头的刻花套装,包扎得结结实实的。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一点小钱,体积也不算大,随便哪个车里犄角旮旯一扔就捎带回去了。”
“有一个人带头买,大家就纷纷跟着买了。”
“老话说得好嘛,武者的钱是最好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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