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移开视线,手抵着唇,思忖道:“你就……娇俏一点,粘人一点,再撒撒娇什么的,最好能挂在我身上。”
贺兰瓷愣了愣道:“……怎么挂?”
陆无忧拽起她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同时一手揽住贺兰瓷的腰。
贺兰瓷被他突然拽过来,站不太稳当,踉跄着往他身上倒,直撞进胸膛里,几乎只能攀着他才稳得住身形。
“差不多就是这样。”
贺兰瓷怕被人看见,手忙脚乱推开他道:“这路都走不了了!”
抬头就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脸孔是陌生的,但透着狡黠妖里妖气的眸光则格外熟悉:“走什么,我抱你,你负责柔若无骨就行了。”
贺兰瓷仅有的印象还是那次去清丈时,那个意图不轨的管事安排的。
好像,当时,是差不多……
至于撒娇和粘人,大概就是像她表姐姚千雪那样吧。
她琢磨着道:“……那我试试。”
既然是演的,应该也不难。
贺兰瓷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曹显安本人目光哀哀怨怨地目送他们乘着他奢华的马车离开,陆无忧几乎一上车就开始入戏,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懒散模样,要易了容的贺兰瓷先演练一下——她也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法子可以改换容貌。
贺兰瓷努力小鸟依人。
陆无忧点评道:“僵硬,不够娇软。”
贺兰瓷只好实话实说:“我也没想到对着你这张脸我……”倍感尴尬。
陆无忧想了想道:“那这样吧。”他干脆一把揭开面具,然后把贺兰瓷按向马车车壁,唇印上去。
在马车快到之前,陆无忧才松开她。
贺兰瓷已经呼吸急促,身子发软,易容过的面容依然透出娇艳的绯红,她双手撑着,差点倒在车座上。
陆无忧这才把面具又重新戴回去,低声道:“这样可能差不多。”
贺兰瓷不由抬眼瞪他,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全是潮湿的艳色。
陆无忧把帷帽扣在她脑袋上,提醒道:“时间不够再亲一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