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福顺问他要不要去看看,见这确实是正事,青瑶便点了点头,“多谢殿下。”
指腹滑过手臂细肉引起阵阵酥痒,青瑶的心却跟着不住的颤抖。
陆承榆目光扫过那几个油点,想要贴上自己的唇,把那些碍眼的红点一一去掉。
青瑶忍不住缩了缩手臂,陆承榆指尖一顿,想到她前几日的躲闪,顿时不敢再动。
他不知青瑶是为何事才躲着他,可他知道定然是因为他,太过的行为,说不准又把人吓回去缩着。
如今这般在身边就好。
青瑶以为陆承榆会盘问她,可他只是让她在一旁陪着,如往日那般一样,没什么不同。
书房和寝殿里都只要她伺候,福顺除了进来回话,也不进来伺候。
青瑶鸵鸟心态发作,只静静的呆在一旁,也觉得这样就好。
陆承榆一直忙到深夜,几乎不曾离开案桌,眉间也一直紧锁着。
因寿辰而大赦罪臣和轻刑的囚犯,就让陆承榆足够头疼,罪臣各种罪状不一,赦免的条件自然也无法统一,轻刑的罪犯罪状不一,好在大启刑法较重,不会有十恶不赦的罪犯被放出来。
今日早朝时他便不赞同赦免这个提议,可父皇坚持,三皇弟也针锋相对。
“皇兄是对父皇的提议有意见吗,既是父皇寿辰,父皇为积福而赦免,皇兄百般阻挠,难道不希望父皇福气绵长?”三皇子阴恻恻笑道,“皇兄身为太子,连这点孝心都没有。”
“或者是赦免工作太过繁重,皇兄做不到?”
陆承榆并不想理他,可父皇疑心深重,那一瞬间便盯着他看,似要看个究竟。
“儿臣自是希望父皇福气绵泽,儿臣遵命。”
这差事若是落到陆承檐头上,还不知会弄出什么场面,是以他推脱不得。
青瑶看了眼沙漏,时辰已经很晚了。
“殿下,该休息了。”
“好。”陆承榆捏了捏眉心,放下朱笔起身。
青瑶忙去叫了人进来伺候,她给殿下宽衣,拆了发冠,散开头发。
伺候人去了榻上她便要去隔壁偏殿守夜,手腕被轻轻拉住,青瑶侧头一看,陆承榆睁着眼看着她。
“阿瑶,上来陪我一会儿。”他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疲惫,却依然不愿意睡,“每晚我都睡不踏实。”
那双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盈盈水光似的,又带着引诱。
瞧着还怪可怜的。
青瑶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苦涩说不出拒绝的话,半晌,妥协一般叹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