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焦虑活生生表现在了大婚之后的每一日。
彼时,温茹已经适应了床榻上的事,也品出了其中的乐趣,但傅寄舟黏她黏得有些过分了,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妻主,我想……”刚沐浴完,躺在床榻上,傅寄舟便朝她凑近了几分,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搂住温茹的腰肢。
“不,你不想。”温茹抬手压了压傅寄舟的头。这家伙才十八啊,能不能珍爱生命一些?
傅寄舟委屈地扁了扁嘴,拉着温茹的手不放,眸子湿润润的,很不安地看着她。
“妻主,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一点儿理不讲的。
温茹默默躺平,伸手将人往上拨了拨,傅寄舟眸子一亮,窸窸窣窣动作起来。
半晌,温茹看着鬓角湿淋淋,神色迷离,卸了全身力气,躺在床上平复呼吸,却还要伸手搂着她,往下压的人,咬牙切齿道:“傅寄舟,我劝你注意下身体。”
傅寄舟抿着唇,掌心仍然带着温茹往自己身上压。
他的身体,哪有温茹重要,哪有他女儿重要。
他还得再努力一些才行。
*
出了温家东府,温茹自个儿的私邸里沿袭了温家的习惯,每半个月请一次平安脉。
大婚后第一次请平安脉,傅寄舟像只小狗一样围着她打转。
得知没有怀上,傅寄舟委屈巴巴地让温茹抱抱他。
温茹哭笑不得,这就算怀上了,半个月也不能摸出个什么来吧,傅寄舟这是没孕就已经傻三年了吗?
第二次请平安脉,傅寄舟在大夫走后,又支支吾吾问温茹,能不能让温夕桦过府,再把一次脉。
温茹佯装生气,质问道:“阿舟,是我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当然是妻主重要!”傅寄舟蹭一下站直身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就算是在别的人家里,那也是一家之主更重要,更何况,她俩还是青梅竹马长大,傅寄舟一心挂在温茹身上,任谁也越不过温茹在他心里的地位。
但是温茹比孩子重要,孩子比他重要啊。